寂寂进来施礼,知道这位贵妃不是简单人物,在外面放话要捉拿清衣,这会儿又对自己礼遇有加,以防万一不敢多话。
水芙却半点儿也不见外,立刻下床,急走几步来拉她的手,亲昵地:“世子妃大婚后,只想着和世子甜蜜,也不说来宫里走动走动。”话音未落,突然身子歪了歪,虚弱得几乎要摔倒,寂寂一惊,连忙去扶。
这才近距离瞧对方,不由得呀了声,只见贵妃面色蜡黄,简直没个样子。
钱水芙坐回榻上,楚楚可怜地落下泪来,清楚寂寂的性情软,因此哭的更加梨花带雨,哽咽道:“妹妹都看见了,这几日我不知生了什么病,不能吃也不能喝,四肢无力,身上泛黄,找了医官院的御医来瞧,汤药倒是喝了不少,一点儿也不见效。后来没办法,圣上又叫制毒所的毒师来看,他们都说是……中毒!”
“这怎么可能,皇宫大院里哪里来的人下毒!”寂寂脱口而出。
钱贵妃掩面使了个眼色,缇绣接话:“我们都说是呢,宫里连个苍蝇都飞不进来,何况娘娘所有入口的东西都由毒师专门验过,怎么会出事。”
贵妃嗯了声,侍女话锋陡然一转,“不过要真想下毒,也不是完全没可能,但这种连毒师都验不出来的毒药,恐怕天下也只有洛世子啦。”语气有点玩笑,寂寂却知道其中的分量。
她并不接话,淡淡笑道:“我不懂医术,可如果翰林医官都说不出所以然来,兴许娘娘只是太累了,休息几日就会好。”顾左右而言他,一副听不明白的神情。
没想到不谙世事的千金闺秀也能如此装模装样,水芙脸色一沉,冷冷地:“世子妃,咱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既然能把你请来,就有把握世子都做过些什么。今天我只问你一句话,他临走时可曾留下类似于解药的东西!”
寂寂立刻想到那颗解毒丹,现在才明白清衣的用意,他早料到贵妃不会放过自己,所以留下解药,必要关头可以救命并不是指的她会中毒,而是能够握住钱贵妃的命门。
另一边的水芙也很憋屈,没想到洛清衣狠毒至此。她甚至怀疑从第一次在芙水阁相见,对方就开始下药,自己却浑然不知,之后洛清衣掌管制毒所,毒师们服帖得和亲孙子似地,想给她食物里混点药也实在是不难。
可是她要绞杀洛清衣的命令已下,就算反悔也来不及,所以才开始打柳寂寂的主意,以她对洛清衣的了解,不可能没有算计。
寂寂垂下眸子,她可以保命,但不能只是自己,莞尔一笑道:“娘娘明鉴,我这里倒是有个什么调养身体的丹药,只是不知道放到哪里啦。”
钱贵妃眼睛一亮,还有什么比命更重要,扶着床眉开眼笑:“好妹妹,只要你能把这个给我,一万件事都答应。对啦,前一阵外面有关王府和世子的谣言太胡闹,我立刻让人去肃清,免得妹妹听着烦心。”
能爬到这个位置的人都聪慧,话不用说太明白。寂寂冷笑道:“劳烦贵妃费心,妹妹我也没什么可求的东西,就是思念夫君心切,听说边境的战事如今缓和许多,刚好娘娘现在有空,不如下旨让晏大人顺便传个话,两人先一起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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