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妈已经很久没给我零花钱了。”对方见耍赖不成,又开始卖惨,“我妈最近没了工作,生活挺困难的……”
给孙老师买的礼物不贵,平均下来每个人也就五块钱,为了这点钱在这里卖可怜,我觉得他这个人都不值五块钱。
我脾气上来,没好气地冲他嚷:“孙老师再怎么样也照顾了我们三年,也是为了我们才住院的。他平时对我们怎么样大家都知道,你也不傻,但是我没想到你是这么狼心狗肺的人,我们怕的不是缺你那点钱,我们怕的是你缺良心。”
他也急了,脸憋得通红:“年加加,你放什么屁呢!你是干什么吃的?在这里多管闲事,你别以为仗着班长在我就怕你,我警告你管住你的嘴。”话说着,他似乎想要动手,起身就冲我过来。
林南柯突然侧过身,把我往后一拽,直接挡在了前面,死死地盯着对方,语气不急不缓:“筹钱也好,去看孙老师也好,都是自愿的。每个人理解不一样,有人珍惜这三年的缘分,有人觉得孙老师还不如充游戏币重要,可以选择沉默,但是请不要诋毁。”
对方哑口无言。
后来,林南柯跟我提这事,说我讲话的方式有问题。
“你从一开始就该说明,什么都不做也可以,请不要诋毁孙老师。你倒是好,说钱到位就可以,显得跟道德绑架似的。”
我说:“那你还点头附和我了呢。”
他表示:“我那是怕你被人骂死。也就我理解了你的意思,不帮你的话,你可就以一敌众了。”
这么说来,他批评我,我还得感谢他?
周末一群神秘势力出动,把孙老师所在的病房围了个水泄不通。
来查房的护士看到我们都吓了一跳,一边检查一边纳闷:“你们这是新文化运动?”
说明来意后,她表示大家的心是好的,但是病人刚动了手术,最好是多休息,我们匆匆问候几句就离开了。
不过孙老师有一句话让人印象挺深刻的,他说马上就要毕业了,他不在的时间里,一定要多注意,千万别惹事,然后好好学习。
还是老意思,我们点头一一应下。
但孙老师还说:“换汤不换药。好好学习好好做人你们从小听到大了,但是老师还是要说,脱口而出一句话太简单了,很少有人会仔细去想话中的含义。我必须好好教育你们,你们这帮孩子其实就是没长好的盆栽,总得给你们剪剪杈,才知道自己该往哪个方向长。”
说完,他特别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我和林南柯,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疑产生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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