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话题转到了相当危险的方向,我丢下手里的包子绕到他那边,从侧面环住他肩膀,抱住他前后轻轻摇摆。
“我和周及雨那个白痴不一样,你想在哪里就在哪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如果你不想离开蝇城,我也会一直陪着你的。你不用担心我会向往外面的世界,整个花花世界我都看遍了,没意思,还是在你身边最安逸。”
“不会觉得委屈吗?之前尽管住在蝇城,环境堪忧,可好歹是个家的样子,现在只能住在阁楼,连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让你受苦了。”他牵起我的手,吻了吻我的掌心。
那天许汐知道我住在蝇城,当着他面说我哪里受过这种苦,他当时没说什么,但到底是把话记在心里了。
湿润的呼吸喷吐在掌心,又痒又麻,我忍不住蜷了蜷手指,道:“不委屈,更不觉得苦。你在哪里,我的家就在哪里。”
纪晨风呼吸一滞,抬眸看向我,眼里情绪翻涌,如同一汪被熏熏夏风吹乱的湖水,泛出点点热切的碎阳。
现在拿出戒指,或许是最好的时机。
“你……”
松开胳膊,我刚想让他等等,去阁楼拿戒指,楼下忽地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
该死。
心中升起被打扰的浓浓不悦。我不在意住阁楼,不在意连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但能不能给个不被打扰的私密空间?
“晨风,楼下有人送锦旗来了。”简行站在楼梯半当中,冲我们招手道,“你们快下来!”
只当简行叫我,是让我也见证纪晨风的荣耀时刻,还在想要不要拍照留念。结果到了一楼,就见一个中年男人表情肃穆地站在中央,手里像举圣旨般平举着一卷东西。
“这就是你要找的人。”简行一指我。
我尚未来不及反应,中年男人便上前一大步,“唰”地降下锦旗。
“奋不顾身,救我老母。”简行在旁边念出了声。
中年男人激动地连着锦旗一道牢牢握住我的手,用满带口音的普通话道:“多谢多谢,多谢你那日把我娘从家里背下来了。希望你不要介意我现在才来感谢你,一来是因为我娘一直在另一家医院接受治疗,昨天情况才稳定;二来我也是才从老李那儿打听到你在这里。”
他将锦旗交到我的手里,一连又说了好几个谢谢。
我稀里糊涂地双手接过锦旗,低头看了看那八个硕大的金字,内心不可谓不震撼。
“拍个照吧?”纪晨风掏出手机走到我们对面,提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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