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他甚至没有力气展开那张就放在角落里的折叠行军床, 甚至来不及完全脱下那闷热的防护服, 直接就躺在地上睡着了。
秦昭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地戳疼了。可是他却忍着什么都没说, 只轻轻地摸了摸楚斯年的黑发, 然后轻手轻脚地帮他脱鞋。
直到两只鞋都被脱了, 楚斯年才后知后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嗯?”
秦昭最喜欢楚斯年半睡半醒时如幼童般乖顺又懵懂的模样,忍不住亲了亲他的额头:“伸手脱袖子。防护服该换了。”
楚斯年“嗯”一声,也不知认出秦昭没有,迷迷瞪瞪地下意识伸出左手去。
秦昭又说:“另一只呢?”
楚斯年便又乖乖地伸右手。
上半部分脱完, 还要脱下半部分。防护服是连体的,没有腰带,脱起来不算麻烦。秦昭正要顺着拉链往下脱,却听见楚斯年在半梦半醒间咕哝了一句:
“唔……不让你脱……我自己……”
说着,手还往秦昭胸口推呢。
秦昭又心疼又好笑地捉了他的手:“怎么累成这样的还害羞?我又不是外人,我是你老公!老公伺候你,还不乖么?”
不知是不是“你老公”这三个字在楚斯年心里发生了奇妙的反应,楚斯年轻轻地“哦”了一声便合上眼睛,不但放下胳膊,还乖顺地伸直了腿,方便秦昭帮他脱下外衣。
和所有MSF的工作人员一样,楚斯年穿在防护服里的衣服已经全部被汗水浸湿了,冷风一吹,冰凉凉地贴在身上。秦昭担心他冻着,赶紧把他抱在一旁展开的行军床上后,又翻出换洗的干净衣服换上。这样几番折腾,楚斯年终于被秦昭弄醒了。
一睁眼看到秦昭,迷茫的黑眼睛瞬间就睁大了,亮亮的,眨也不眨地盯着秦昭使劲瞧。
秦昭心里一怂,跳起来“恶人先告状”:“不许发起床气啊。谁叫你躺地上就睡,这么凉!”
楚斯年却并不吭声,只躺在床上,依旧用那双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睛亮亮地看着秦昭。却并不是什么生气的样子,倒是很欢喜。。
“嘿嘿嘿~”秦昭松了口气,摸了摸下巴笑着说:“几天不见,楚医生想我啦?眼珠子都不会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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