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都是一个麻烦,想随意抛弃就随意抛弃是吧?那没关系,”贺燃摇了摇头,“柏锋临——”
他第二次这样连名带姓的叫柏锋临。
柏锋临预感不是很好,他隐约自己碰到了什么不能碰的东西,从那年夏天,他说要走开始。
“现在是我抛弃你了,我不要你了。”
他说完,最后看了眼柏锋临,毫不犹豫地转身走了。
柏锋临在原地愣了许久,直到穿着学士服早已长大成人的贺燃彻底从他眼前消失。
他还是有些不可置信,以前无论怎么赶都赶不走的人,突然就转身走了。
这和他那会出国时的狠心不一样,无论他去哪里,贺燃都会一直待在原地,等着他回头,但这次,是他站在原地,贺燃没有回头。
柏锋临不知道抱着什么样的心情,离开了他曾经生活过四年的母校。
他自小长在京城,狐朋狗友一向多,听说他从国外回来,都约了起来。
柏锋临本来不想去,但一想到贺燃上午说的话就觉得糟心,想着出去玩玩也好。
组局的是他发小祁霍,从小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上学那会好得就差穿一条裤子了,这几年柏锋临虽然都在国外,但两人之间也没少联系,关系依然铁。
柏锋临去得晚,刚进门就被几个人起哄着灌酒。
“说吧,是不是身边又有人了?和兄弟们聚会都能迟到,”祁霍冲在最前头,抱了柏锋临一个满怀后,搂着他的脖子就要灌酒,“来来来,老规矩喝三杯。”
柏锋临嫌弃地想踹他,“你赶紧滚,搂得我想吐。”
“别啊,”祁霍笑嘻嘻,“还没喝呢,就想吐啊。”
“赶紧滚蛋。”柏锋临拿过他手上的杯子仰头就喝,一直到三杯下肚,周围一帮二代们拍手叫好。
柏锋临酒量一直都不错,但这样上来就是空腹连喝三杯,给他难受得够呛,本来心情就不佳,喝了酒就更不爽了,拒绝了许多一起玩的邀约,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想睡觉。
祁霍把话筒给别人,鬼哭狼嚎开始之前,他跑到柏锋临身边坐下。
“怎么了?玩也不玩,心情不好啊?”
身为发小,祁霍是知道贺燃的存在的,但柏锋临也不想跟他说太多,厌厌道:“没。”
祁霍几时见过柏锋临这样啊?思来想去只能归结于一个任谁都躲不过去的问题,“失恋了?”
柏锋临不想说话,懒得搭理他。
“真失恋了?不是吧?”祁霍惊奇道:“谁能让你柏二少失恋啊?她眼瞎?”
越说越离谱了,柏锋临满脑袋黑线。
“哪来的恋爱让我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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