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一个做医生的,也没这么多积蓄吧?就算有,人家凭什么借我呢?
犹豫不决的他将通讯录翻来翻去地看,却在某一瞬间,他看到了一个不属于自己认知范围内的名字——华铤。
点开一看,联系人下面有一行备注,写着:关于那晚,有事请打电话。
操?!
钟闻咬紧后槽牙,眼珠子盯着“华铤”两个字恨不得将名字背后的人拉出来千刀万剐。
这人做了那样的龌龊事竟然还敢留电话?他妈.的还敢留电话?行,你既然留了电话就别怪我不客气,爷不打爆你的狗头就不叫钟闻!
他深吸一口气按下了电话,满脑子都是把这人当沙包一样拳打脚踢的场景。
名字叫得一本正紧,人却他妈禽兽不如!
“嘟……嘟……喂?你是钟闻?”
华铤接通了电话,可钟闻却突然语塞,他的心扑通扑通跳得跟袋鼠一样,方才在心里怒骂鼓舞的士气怂得一下就没了踪影。
“我是。”好一会儿他才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有什么事吗?”华铤问。
操?这人还要不要脸?“有什么事”?还“吗”?
想到被侮辱的那一晚,钟闻一下就上了头:“见个面,就今天!”
电话那边有纸张翻页的声音,随后华铤回道:“好,晚上8点,我去接你,给我个地址。”
晚上8点,不就是比赛录制结束的时候吗?也行,有江庭在,万一那人又起了歹心,不至于自己一个人对付不来。
“行,地址发你!”钟闻挂了电话。
“人呢?快点,按号码牌排队,准备上场!!”助导像赶猪一样地赶着他们。
钟闻哂笑一声,可不就是猪吗?还是任人宰割的那种。
他咬咬牙,和众人一起排着队往前走去。
排队的时候,大家三三俩俩地交头接耳起来,都在为这三百万的事情发愁。
排在钟闻后面的人戳了戳他的脊梁,小声问:“哥们儿,你交吗?”
面对现实,钟闻叹了口气:“这是三百万,又不是三百块。”
“话是这么说……可能进初赛的谁家没点底子?”那人笑着说。
是啊,进入初赛可是交了三十万呢。
突然,钟闻打了个机灵,心脏又开始“突突突”地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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