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脚上踩的棉拖有点滑,她随便一动,细小的碎尘被蹭下楼了不少。
迎着风,满身凉爽,但她的手上出了些汗抓得不是很稳,其实她没想做什么,但陈泽野眼色阴鸷,林昭觉得就算她没有失足摔死,他这幅样也颇有要把她剥皮脱骨的架势。
僵持半天,陈泽野扔掉烟,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不过烟灰随微弱的风流浮起来了后,他立马暴躁的用脚碾了碾,道:行,我进去。
地上烟头微弱的火光瞬间灭了,林昭一言不发,但眼珠子定在了他身上,像在催促着他赶紧走。
陈泽野黑着脸,目光冰冷,动作大的一把推开门往里走去,没走几步,他侧过头用余光往后瞥了眼。
玻璃门反光隐约可以看到林昭的影子,她还站在那外面,动都没动一下。
他的脚步骤然放慢,踌躇不定犹豫之间,陈泽野没注意他已经往回走了。
林昭体态单薄,一旁的杆子比起她手腕也没细多少。
陈泽野折回,灼灼的看着她,问:在搞什么,我都走了还不知道下来?
她的脸被吹红了,眼瞳漆黑,嘴上没有血色,林昭垂眼,可你现在又进来了。
陈泽野缓缓朝她靠近,他慢声道:你先下来,你下来我立马走,而且跟你保证,这段时间都不会再来。他仿佛真的诚恳,你可以信我。
林昭眉目淡淡的,哀怨夹杂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她颓然地说:不是第一次了,人不能总是上当。
她知道,哪怕他现在和颜悦色迫切的仿佛你要的他都会给,可等她真的下来,他就会计较,翻算,撒泻着他心里所有的不痛快。
林昭望向对面杂物间的阳台,又低头看陈泽野靠近的脚,一股冲动的劲在她体内蠢蠢欲动。
你要做什么。陈泽野的心弦微颤,像长串的珠链断了,劈里啪啦地不停在地上跳,躁乱聒噪地吵得他莫名的慌,根本静不下来,他重的吼了声她的名字,别犯蠢。
下一秒,林昭直接吸了口气,沉住意,她纵身就往对面一跃,有那么几秒的失重感让她的呼吸都停滞了,而且她根本没听清陈泽野在她背后咒骂了什么。
直到两手终于扒到对面的杆后,她嘴角淡淡的上扬,平时的体育废材,这个时候臂力鲜少的有劲,她翻身爬杆进去,累的直接倒在阳台上。
地板很凉,但双腿还是自然反射地打颤,心脏也跳的不行,她闭眼休息片刻,重重地喘着气。
可还没几秒,她听着那栏杆摇震动地声怎么反倒越来越近了,最后那一声更是震耳欲聋。
林昭知道,他过来了,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陈泽野全身隐在黑暗中,他的情绪压在零界点,强压着火气,刚才喊她名字时还是好声好气。
林昭其实看不清他,但她就是能感觉到一股油然而生的恐惧从她肌肤的每一寸冒发出来,她艰难地撑起身,背靠着门。
陈泽野半蹲下,那种深深的无力依然渲透他整个人,他皉目欲裂,逼视着她,林昭毫不在意的与他对视,他抬手就遏住她的脖子。
林昭累的根本无法反抗,只能被他掐着脖子,但她感觉到他掐她的手竟然在颤,自己脖子上怎么这么黏腻湿润。
她问:把门砸了?所以他的手抹过她的脸后也带血,这么凶。
林昭一反常态的气势凛冽,她咳着笑,有种就掐死我。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