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看向桌面一侧贴着的准考信息,黑白色调的照片,她的脸轮廓瘦削,贴头皮的马尾,光溜的额头,不那么有神的眼,相片旁几串数字编码信息。
没一会儿,她拿到分发下来的卷子,她看了眼自己手腕,有几块结痂的地方。
她的右指甲用力握了下笔。她有太多期望,抱着一腔热忱试图改变原定的轨迹。
直到冰冷的广播音提醒,林昭落笔显得有些急促,她翻着卷面来回快速检查了一遍。
扔下笔的那刻,她甩甩手指头,松了口气。
走出考场,天早已放晴,只是路上还有积水。她走的很慢,外头站着的人很多,考场已被围得水泄不通,那些等待的人目光焦盼又急切。
她落寞地闪到一旁,脚步加快,穿过树下时,不少水滴在她头顶。
她转过身,懊恼说了句:伞没拿。
斑马线上有人开始组织混乱的马路,有序地让接考生的家长驾车离开,前面人头攒动,林昭一眼就看到熟悉的人影,刚巧,他也看到了她。
赵终成木讷的表情转而咧开嘴笑,他大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林昭迅速低下头,放弃拿伞的念头往回走。
赵终成一直在她后边叫她,尽管她两腿交替就差跑了,他还是跟了上来,在她耳边嘀咕:你自己回去吗?
她绕开了树荫下,走在公路边。
赵终成低头看她,明明她没有板着脸也没有甩脸色,但还是给人一种生硬不能靠近的感觉。
他说:你看,不然我送你回去行吗,这天看上去不一会儿就要下雨了。
林昭开口,不用管我。
赵终成神色欣然,那怎么行,我们之前不是还说毕业后要去旅游的吗,什么管不管的,话不能这么说。
林昭停下脚步,自那天后终于正眼看他,她无奈问:你这又是做什么呢?莫名其妙的,每次都这样。
有气就可以来一个劲的贬低我,现在呢,又这么突然靠近,觉得好玩有趣?
尽管林昭脸上愠色,但她的话音也只是如水波纹绽在平面,赵终成按捺自己多多少少也是有些了解她的。
他仍嬉皮笑脸:之前我不对,我不该对你说那些话的,但现在都过这么久了,我以为你气应该也消了。
林昭想起最后在教室的那些天,她看着赵终成刻意的跟那帮不乐意她的人成群结队在一块,她讥讽他做法无比幼稚可笑,但她根本没什么好生气的。
这条长长的泊油路道上,嘈杂声本就多,赵终成愈发不依不饶,他苦闷的加大声音更追着她解释。
她有些忍无可忍,打断他: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那天你就蹲在窗户下,又怕我看到,又偏要偷看她欲言又止,要说的字眼哽在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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