钝钝的压的林昭抽了口气,她要躲,他低下头,短碎的头发扎得她难受,他手剥下些她的衣领口,沉重的气息呼在她露出的脖子,接着就朝她脖颈重重咬了一口。
尖细的牙尖挑起皮肉,陈泽野手探向衣摆,她的肚皮软,小腹平坦,他手又钻进她背部与床垫之间的缝隙,想揽她的腰肢。
林昭反常的像个木化的提线人偶,没半点反应。
一种不具象的尖锐感在身体里叫嚣,察觉到她的手脚冰冷,陈泽野动作一顿,突然惊醒般蹭起半个头看她。
她瞳仁亮晃,闪着冷倔强带着哀怨,黑发衬得她脸色苍白。
她的眼珠子灵动的转了转,眼睛就像染了一层雾气,灰朦的更惹人怜惜。
她让人想摧毁,偏偏又让人保护欲崛起。
他沉重的抽了口气。
见他停下动作,林昭推开他,一言不发的坐起身子,扯了扯衣角。
陈泽野缓缓搭手,握住她的肩头,才察觉到她在发抖。
林昭挺直脊背,抬眼,现在可以走了吗。
他手指颤着给她提上掉在肩头的袖口。
之前每次林昭都走在前边,他默不作声地看着她的背影缩成一点,这次他先推开门,笔直的站着,他回头,凝神注视着她。
侧着脸收紧下鄂,一双眼犹如暴雨前的水平面,走的时候,门摔的大声。
林昭觉得窗户都晃了好几下。
天气还是异常燥热,电扇根本止不住热气。
后面一个周,林昭极少出门,直到下午,她接到一通电话说是有个到付的快递,才匆忙换衣服,结果还是披头散发的就出去了。
付了快递费,她收到邮政寄来的录取通知书。捏着快递袋一角在指尖,走回去的路上,她脸色松缓许多。
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很需要靠一个目标支撑,总想着这件事熬完了,下一个节点就会好起来,高考就是这样,她等了太多年,倒看前几个月她握笔写字的时候,独处发呆的时候其实都靠满脑子的幻想支撑的。
回到家,她独自盘腿坐在椅子上,拆开袋,南大的校徽赫赫在目,条顺的字体写着恭祝她已被录入进校内法学专业类学习。
知道她考上重本,林景珍在电话里笑的乐开了花,正巧有几个亲戚正来家里做客。
林昭显得有些生疏,毕竟见过的次数不多,她只是看着外婆笑意盈盈,正端着壶往他们的杯子里倒水,嘴上还不忘一直夸她:打小成绩就不错,她妈一听是南大高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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