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吗?陈泽野眼神冷漠,他吸了口气,可笑道:原来你只觉得反胃,我还抱有一丝侥幸。
良久,他自嘲的笑笑,垂下头,摸索出烟盒,他现在就想抽烟,手护着一节火苗,火光蹿起,车内顿时有了光亮,他把烟盒递过去。
林昭低头瞥了眼。
陈泽野问她:抽一根?
她转过头,眉眼淡然,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白衬衫和外套,习惯坐窗边然后对着外边发呆,她想拽回自己的衣服,就跟以前一样,他只要一碰她,即便眼里一片氤氲,她也韧着一股劲。
陈泽野松手,松开她衣摆,烟夹在指间,那天看你还真像个老手,抽这么熟练,我还以为乖女也变老烟枪了。
是时间隔得太久,我也知道这几年你过得不错,没有那么怯生生了,有不少人围在你身边,以至于我都差点认不出,那天在马路对面抽烟的人会是你。
那个晚上,他站在马路对面,看着林昭懒洋地倚着柱子,或许觉得太冷,她揪起卫衣帽盖在头上,把头发顺出来散垂在两肩,她低头点火,烟离唇的那一霎,她轻笑着,眼角弯弧,其实有些矛盾,但反倒这样的林昭,带了点叛逆的,一直萦绕在他脑子里。
陈泽野语气低沉:我也恍惚,你竟然也会跟那群人混在一起,不过也是,人总要长大的。
他浅吸一口,闷了好久才吐出来,那不然让我看看,小林昭都是哪儿变了。
陈泽野身体后倾,下巴微抬,睨看着她。
他手捏着一截烟头,布满青筋,林昭唇角微微颤了颤。
坐过来点,这么远怎么看得清。
林昭嘴唇嗫嚅,她是想说话的,但又吐不出字,只觉得若干年前那种孤立无援的感觉再次出现,像一股激流在她全身流通。
陈泽野:杵着是怎么回事。
他截然不同的态度,让她紧握着手,看着对面这个男人,眉眼冷峻,眼神绵长,他们之间横着晦涩的过往,她更是羞于启齿。
僵持已久,她正晃神,左手臂膀被几指抓住,一股力将她整个人从座椅上托起。
她颤巍的坐在他双腿上,撞进他怀里。
陈泽野一手还拿着烟,他拿远了些,轻声道:好好说几句话,一会儿送你回去。
她没有露怯生,她反问:什么才叫好好说?
他稍抬头,总之不是你现在这副模样。
林昭刚拨弄挡脸的头发,下巴被捏住。
陈泽野带薄茧的拇指摩挲她脸颊,随后移着过来,手拨下唇,撬开她的嘴,就将另一只手里的烟塞给她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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