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呢?您不相信爱情,为什么还和爸爸结婚生下我?”
闻言,孟雨曈笑了下,她深深吸了一口烟,将烟碾灭在烟灰缸里,说:“你姓孟,是我的孩子。他杨闻延不过是贡献了一颗精子,你不用太在意他的存在。”
孟寒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
孟雨曈起身,走到露台的围栏处,她背靠栏杆,看着孟寒:“以前就教过你,不要太把男人当回事,为什么你还是学不会?”
孟寒低下头,手指紧紧地纠缠着。
母亲又说:“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告诉我,什么时候离开这个圈子。”
说完,她掠过孟寒离开。
孟寒及时唤住她:“妈妈,你有你追求的事业,我也有。”
孟雨曈闻言,没有转身,她背对着孟寒,冷冷说道:“今天你如果不是以戏子这个身份来和我说你有事业心,我会很欣慰。”
话落,孟雨曈消失在二楼的大厅。徒留孟寒一个人坐在露台出神发愣。
她屈起双腿,双手抱住双膝,下巴抵在膝盖上,这一坐就坐到了十点多。
露台海风大,坐得久了,她鼻子隐隐不舒服。于是,将孟雨曈用过的烟灰缸拿到盥洗室洗干净,随后又回房到行李箱找了套睡衣,一番洗漱后,她睡下。
隔天,孟寒迷迷糊糊地醒来。
这一夜她睡得并不是很好。梦里什么都有,以前的人以前的事,围着她,纠纠缠缠的,梦最后定格在第一次见到周淮生的那天。
她用钳子咯嘣咯嘣地夹断蟹腿,挑蟹肉,而一旁周淮生悠哉游哉地吃着蟹肉,无不惬意。
孟寒打心底里鄙视他,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让一个女人为他挑蟹肉,简直恬不知耻。
随后画面一转,又转到那晚的私人晚宴,皎洁月光下,周淮生扶住她的腰,望着她的眼睛,问他是否可以做那个捞月亮的人。
楼下,传来窸窸窣窣的几声声响,梦在这个时点被打断,孟寒醒来。
她尚有些迷糊,只是听到窗外传来汽车响动的声音,她乍然清醒。
抓过手机一看,七点不到。这个时间,只可能是母亲驱车出门。
没再多想,她跑下床,打开窗帘,往下一看,母亲的车已经开出院子,只留了个尾巴给她。
她转过身,靠着墙壁滑下身体,心里再清楚不过,母亲的度假提前结束了。
至于为何提前结束,原因再明朗不过。
她随意抓了几把头发,用发绳扎在脑后,到盥洗室洗脸刷牙,做完早上的护肤,换了身休闲的衣服下楼。
走到餐厅,桌上有一张纸,拿起来一看。
是母亲一贯潇洒的字体。
母亲告诉她,厨房有花生汤,锅里有馒头和包子,都是临大食堂买过来的,然后她实验室有事,假期提前结束,让孟寒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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