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监假意咳了咳说:“汉西王也是一片仁心。何错之有?陈督士也不至于弹劾汉西王吧!”
群臣这才听出门道来。敢情今日老太监是借刀杀人。利用一个急功近利的言官威慑楚浔。
大家的眼睛齐刷刷看向陈湘,看着这少不更事的傻孩子如何应付。
楚浔能不能被弹劾不知道,但是这陈湘一定没有好下场。他无根无基,被利用了这一次,仕途应该也就基本到头了。
陈湘脸上倒是没有一丝惧色。他慢慢起身,平视楚浔说:“汉西王居心叵测,蛊惑民心,乱我大齐朝纲,怎敢说无罪?”
“你!”楚浔怒目而视,指着陈湘说:“你一劫小小言官,无凭无据,妄加论断。”
“按大齐制,言官可风闻言事,无需凭据。汉西王逢旨入京,殿试大典后理应返回藩地。可是汉西王称病不肯离京,难道不是寻机滋事吗?”
楚浔连忙看向胡公公,明明是阉党不许他离京的,可是那胡公公面不改色的说:“汉西王自小生长在京城,耽搁几日也不是什么大事。陈督士不要信口雌黄,诬陷汉西王。”
“臣并非信口雌黄。群臣都应该去城墙下寻访一番,问问那些灾民。这些人都对汉西王感恩戴德,不感念陛下隆恩。臣请陛下当机立断,立刻遣汉西王回藩地,或是就地削藩。”
此时群臣也听不下去了。太傅上前一步说:“汉西一氏是开国元勋,一等国公五代世袭,怎么说削藩就削藩?”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汉西一氏树大根深,陛下不可不防!”
群臣惊诧。汉西王这一脉其实只剩楚浔一人,怎么就成了树大根深了。看来这些督查仗着前朝不杀言官的旧历,开始血口喷人了。
此时胡公公也假意愠怒,一拍皇帝面前的桌子喊:“大胆陈湘,离间君臣之和。该当何罪?来人,仗刑伺候!”
楚浔瞳孔紧缩,拳头攥得紧紧的。
陈湘还是不知死的喊:“臣至死也要死谏!”
此时宫内侍卫已经拎着大棒子进了殿。他们摆好条凳,把陈湘按下去。举起仗就打。
楚浔连忙扑通一声跪下喊:“臣一片冰心,无意搅扰京城,请陛下恩准回汉西府。请公公手下留情。”
“这……”胡公公犯了难,他当然不想放楚浔回去。
此时板子已经落下来。陈湘死死咬住牙关,发出一声声闷哼。
“依陛下的意思,倒也是想让汉西王回去的。”胡公公冷冷的说:“只是……汉西王回属地后需废除银钱币制,启用交子。汉西王可愿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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