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维尔利加想呼唤她,却发现自己没有了发声的力气。
她怔怔地望着那只血肉模糊的手,然后是母亲凹陷了一块,正在汩汩流血的脑袋。
她还记得那双手的触感,记得那双手灵巧地在手帕上绣出花纹、轻缓地翻动书页、温柔地抚摸她脑袋时候的样子。她喜爱母亲柔顺的棕发,喜欢将它们编成辫子,拆散,再盘成发髻,最后点缀上一朵新摘的小花。她的手艺在慢慢熟练,她已经会盘四十多种不同的发髻了。
“放开她……”维尔利加终于找回了一点自己的声音,虽然很小,而且嘶哑得可怕。“放开妈妈……你这个……恶魔……”
公爵的动作停下了,他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过头去,定定地望着少女的身体。
晨光透过黑纱,为少女赤裸的躯体镀上了一层圣洁的金边,那些狰狞的痕迹仿佛被抹去了,她又重新成为了公爵家纯洁的、恬静的、如珠如宝的千金。
公爵松开妻子的头发,朝圣般缓缓向少女走去。
满场宾客都猜到了将要发生什么,屏息凝神,寂静中,只有公爵的低喃轻轻飘落:“是啊,我还没有品尝过,就这样毁掉,太可惜了。”
维尔利加还没有回过神来,她的思维锈蚀得可怕,每转过一个念头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她只能呆呆地望着父亲越来越接近的脸,那张陌生的,扭曲的,恶魔的脸,脸上带着孩子般的期待,以及野兽般的情欲。
公爵将少女拦腰捞起,翻转成仰躺的姿势,俯身压了上去。
“快看啊!”伊莲娜突然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意志力再次站起,用仅存的一只手掀起繁复的裙子,撕开衬裤,把私处完全暴露在宾客眼中,她用力拉扯自己的阴唇,展示干涩红嫩的内部:“大家都看到了吗?这里,清清白白,干干净净!除了你这个禽兽,不曾有第二个人碰过!看呐!伊文埃森家的大小姐,伟大的洛尔普希公爵的夫人,需要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她疯了”“她疯了”“可怜的女人”“她那里简直不像生过孩子的样子”……宾客们窃窃私语,有人甚至望着公爵夫人紧致的花穴躁动起来。
公爵拧起眉,片刻后又开怀大笑:“朋友们,看来今夜的宴会还不能结束。”
贪婪的宾客瞬间听懂了公爵的弦外之音,他们欢天喜地地围上去,拉扯伊莲娜夫人残破的身躯。
行为出格的贵妇人还在高声咒骂,但公爵已不再看另一端极尽淫靡的场面。很快那些刺耳的杂音就将从他的人生中彻底消失。
多么畅快。
他低下头,缱绻地抚摸起少女洁白细腻的丰乳。微小的刺激勾起了被彻夜折磨的记忆,维尔利加难以自制地哭喊出声,哭声打破了晨曦施与她身体的魔法,伤痕与印记清晰地浮现在少女的每一寸肌肤上。
“荡妇!”公爵眼神一黯,扬手抽了少女一耳光。不待少女挣扎,就迫不及待地将食指伸进她的蜜穴里捣弄。
触手湿滑,食指一勾就溢出一股股黏腻的浊液,红肿的花穴由于过度使用已经无法合拢,颤巍巍地收缩着,企图躲避即将到来的袭击。
“恶魔……奸污血亲的恶魔……诸神会对你处以极刑……我诅咒你……诅咒你……”伊莲娜夫人的声音一点点弱下去,终至消失不见。
“哈!奸污血亲的恶魔?”公爵大笑着解开裤带,放出早已坚硬灼热的肉棒,贯穿了维尔利加经历过一整夜开拓的柔软甬道,“我倒要看看,诸神敢不敢因此来治我的罪!”
维尔利加如同一尾被捕上岸的鱼,无力地张口呼吸,发不出一声呻吟。意识沉浮之间,她只能放松身体,承受父亲疾风骤雨般的顶弄,腿弯被张开到极限的角度,腰肢被插得猛烈弹起,丰润的乳肉被揉捏出不洁的形状。
恶魔伏在她身上笑着喘息,肉体拍击声和水声在她的耳膜里鼓荡,她想要封闭感官,偏偏体内又开始生出令人目眩的快感,无处可逃。
窗外已经大亮了,但黑纱笼罩的宴会厅内,烛火仍然摇曳不息。
公爵衣衫齐整,只松松打开了领口,拉低裤子露出腰腹,汗水顺着男人结实有力的腹肌线条往下淌,汇流进两人紧密结合的地方。岁月丝毫无损于男人的英俊,被那双蓝眼睛专注凝视的时候,任何人都不会质疑他的爱意有所虚假。
年轻的伊莲娜·伊文埃森亦如此。
维尔利加被体内愈演愈烈的浪潮折磨得挣扎起来,但她的挣扎也只是小幅度的颤抖,宴会开始之前,每道菜都被喂下了足以让人瘫软一整夜的催情迷药。
公爵的喘息声越来越重,动作越来越快,他开始胡乱地在少女身上啃噬,呢喃着不知是谁的名字。终于,他含住了少女娇嫩的嘴唇,性器抵在少女身体深处,射出一股股热流。
“伊莲娜……伊莲娜……”公爵着迷地不断吻她。
他微微撑起身子,拨开少女汗湿的鬓发,抵着她的额头,目光迷离地望着那双紧闭的眼眸:“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少女眼睫轻颤,缓缓睁开了眼,祖母绿般的眼瞳蒙上了湿漉漉的雾气。她仿佛在看他,又仿佛透过他,望向他身后遥远的一点。
“科里斯,你这个恶魔。”少女勾起苍白破裂的唇角,轻声说。
她骤然暴起,狠狠咬在公爵的喉管上!
那一瞬间,她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感觉不到光和风,感觉不到所有的一切,世界中只有那轻轻震颤的一块皮肤,还有皮肤下滚动的喉结。唇齿间热流不断涌入,而她只奋力往下咬,皮肤、血管、肌肉、黏膜、软骨,狠狠破开层层阻隔。
她只剩牙齿这唯一的武器了,即使如此,她也要用这最后的武器,送身上的恶魔入地狱!
她咬得那么紧,公爵嘶吼着无法甩开,窒息的灰霾爬上他的面容。他抽出靴子里的匕首,凶狠地扎进少女的身体,匕首直直没入至柄,然后被奋力拧动,最后卡在骨缝里。少女的胸腔一片血肉模糊。
但她还不松口,牙齿死死卡进喉腔,向外撕扯,鲜血喷射而出,染红了宽阔的食台。
满座宾客和侍卫都被慑住了,目瞪口呆地注视着这生死相搏的一幕。有人想要冲上来,食台周围却仿佛有一层无形的阻隔,将他们的脚步钉在原地。
公爵的口中涌出血沫,但他还意识尚存。他果断放弃了匕首,扼住了少女纤细的脖子,试图捏碎她的喉骨。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谁也不知道这场角力的胜负。
失血和窒息夺去了维尔利加本就稀薄的气力,牙齿的咬合越来越松,无数纷繁光影在她眼前掠过。她的双手在空中无力地挥动着,极力摸索任何能改写命运的东西。
她摸到了,一个冰冷的,坚硬的东西。那是匕首柄。
“科里斯,你这个恶魔。”她松开口,将匕首狠狠捅进公爵的后心。
拔出,再捅入。拔出,再捅入。拔出,捅入,拔出,捅入。
割、刺、劈、砍。心、肺、脊、脑。
她是以征战闻名的威廉堡公爵之女,刀剑是公爵之女的必修课。
公爵在她身上痉挛着,最后再无动静。
她推开公爵沉重的身躯,躯体翻滚着砸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晨曦初上,宴会厅寂静无声。
维尔利加颤巍巍地抬起身子,从腰,到肘,到胸,到肩,到头,一寸一寸地挺直。她舔了舔唇角铁锈味的液体,感到力量重新回到体内,连带着声音都轻快起来。
“他死了。”她说。
“洛尔普希公爵,他死了。”她朗声说。
“洛尔普希公爵,犯下奸污血亲之罪,被诸神处死。”她高声宣布。
“我,维尔利加·伊文·洛尔普希,已故洛尔普希公爵之女,现在继任威廉堡女公爵。诸位,向你们的领主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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