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普通仆役” ℉ādìāňχìāōs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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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洗完毕,换上日常的训练装,维尔利加带着幕僚长赶回主堡。

她起晚了,错过了每日爬城堡外墙的抗压训练,但战斗练习是绝对不能落下的,因此时间分外紧张些。

幕僚长与女公爵并肩而行,虽然这已是前公爵时代的特权了,但出于“尊敬”和“器重”,维尔利加仍为他保留着这项殊荣。

抄近路穿过内园一处小门时,幕僚长的脚步稍稍一顿。

天气晴朗无风,却有细碎的黄色小花悠悠坠下。维尔利加一无所觉,甚至为了赶时间加快了脚步,于是那些轻柔缱绻的丽色便落在了她的发梢,和一缕卷翘的棕发相映成趣。

幕僚长顺着花落的方向看上去,正巧与斜倚露台栏杆俯视他们的那人四目相对。那人身穿丝绸长袍,却不好好系带,任前襟松垮垮地垂落,露出一片小麦色的肌肤和紧致优美的肌肉线条。和幕僚长有七分相似,却更为年轻的眉眼里藏着青年人的锋锐,但被黑白并不分明的瞳仁和淡红的眼尾晕开缓和了去,化成了一泓水汪汪的朦胧。

见幕僚长望过来,他弯了弯眼睛,绽出个格外勾人的笑来。十指一松,更多嫩黄的花瓣就从他的指缝间漏下来,纷纷扬扬,如同一场灿烂的太阳雨。⋎ǔsнǔщǔъìz.∁ò⒨(yushuwubiz.com)

幕僚长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在理智阻止之前,身体下意识就做出了反应。

他抢上一步,蓦然贴近了少女的身体,宽大的衣袖扬起,将她完全笼罩了起来,隔绝了从天而降的恼人花瓣。

维尔利加脚步一顿,困惑地看向身畔的人。幕僚长看起来又破又旧的宽大长袍,散发着一股皂液和阳光的味道,粗糙的布料已经被洗得泛白,只剩袖口一点斑驳的刺绣痕迹,轻拂过她的耳尖,留下凹凸不平的触感,实际却非常柔软。

也许是因为天气好,心情也好,维尔利加并没有感到恼怒,只有些微茫然:这是在演哪出?

幕僚长的目光中,也闪过瞬间惶然和忡愣,他迅速就着扬起手臂的姿势,伸了个冗长的懒腰。

露台上的人噗嗤一笑。

于是维尔利加找到了“罪魁祸首”。

她见过穿衣服的男人,也见过不穿衣服的男人,但还是头一次见人把衣服穿出不穿衣服的效果。毕竟她搬离主堡的时候,渣爹还没养成看男人不穿衣服的爱好。

“那是谁?你们认识?”

幕僚长没给那人回答的机会:“只是内园的普通仆役而已。大人,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没有必要和他纠缠。”

那人也不怵,反而笑得更欢了:“没错,公爵大人,在下不过是内园一介普通仆役而已。”

维尔利加不置可否,又多看了那人几眼:他身上没有魔法波动,肌肉华而不实,肌群的锻炼程度看起来不像是战士,也不像是舞者,反而更像是……窃贼。

那便没什么威胁。

她看了眼太阳的位置,再晚训练就要迟到了,于是决定听从幕僚长的建议,转身就走。

幕僚长头也不回地随女公爵离去了。

轻佻的笑声从后方远远追来:“泽维尔大人,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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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尔利加开始每晚都去内园。

那晚对四九进行了小小惩罚之后,铁皮侍卫请了两天病假,再次出现后果然不再去哪儿都跟着她。

她感到自由的同时,又有点空落落的。没有了能将她打晕的对象,她只能选择另一种更激烈的入眠手段。

于是内园每天都会拖出去一具新的尸体。

她已经在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将床伴伤得太重,然而初次的体验在她身体中留下的痕迹过于深刻,以至于不见点血,她就没法达到高潮。而见血之后,鬼手藤就会自动自发地替她完成后面的工序。

最后她在浓稠的血腥和性爱的味道里,枕着残肢入眠。

也许暴力和性欲本就是同源。

几天过去,内园人人自危。新主人看起来柔善可亲,对性事一无所知的样子,没想到上了床比前主人狠辣多了。

眼见美人们脸上的谄媚逐渐被畏惧取代,维尔利加也无趣极了,索性开始挖掘内园里的其他娱乐项目。

深入迷宫似的花园,总能找到一些颇有意趣的景色,比如当下呈现在她面前的人形物。

人形物倒吊在半空,大半个身子被鬼手藤粗大的茎干层层裹缠。这贪婪的猎手苦于猎物身上没有伤口,无法汲取血食,只能将那具躯体缠得更紧,以碾碎骨骼,榨取血肉,但又好像畏惧着什么,不敢全然缩紧,两方在空中僵持角力,一时胜负难分。

维尔利加好奇心起,估摸着人脸的位置,扯开藤蔓,正对上一张有七分熟悉的面孔,只是一时记不清在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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