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姜堰侧身进门,正好火车鸣笛,哐当哐当地绕着轨道跑了起来。
哦,姜堰送的,真会投其所好,她支着头,心里有点发酸。
谁还没有一点爱好,只可惜有钱才能大方。
“酷。”赵松云对姜堰道。
姜堰拿出腋下的汉帝茅台,倒了两杯,一杯递给赵松云:“还不是散尽千金只求云少一笑啊。”
“你少来。”赵松云还以为他会带玛高堡一类的洋酒,没想到他心思更细。
姜堰大笑:“来,喝酒,祝云少生日快乐。”
崔莺莺打开手机,晚上七点十分。
刚刚没推掉,她跟着喝了一杯,很小一杯。但是白酒凶残。她很长时间都没想通,为什么一个这么讲究温良恭俭让的民族会酿出这么残暴的东西。
她脸上已经有了几分醉意。手里捏着手帕,被握在手心里的是一道红——蹭掉的口红,湿漉漉地像一道无人认领的伤口。
这是她躲掉的一杯,其实她躲酒的方式并不高明,好在今晚的视觉焦点是赵松云。
借口上卫生间,她悄悄离席。
沉妥不放心要陪她,她悄悄踩他的鞋尖:“我又没醉,有什么好担心的,你跟着去,人家还以为我们偷偷去幽会呢,多不好意思。”
也对,沉妥有些害羞地低头。
鞋跟陷进柔软的地毯,半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崔莺莺走过作假的垂花门,夏日的夜风裹着热意亲吻她,四下无人,她坐在长椅上,从包里翻出一包烟,细细地一支,夹在指尖。
她烟瘾不大,只是偶尔抽一支。
大多是时候都能忍,只是今晚来这一遭,她心里发痒。搔不到,止不了。
只是翻了半天也没找到打火机,一只手忽然伸出来,缓缓摊开。
Zippo。
黑白漫画的外壳。很漂亮。手也好看,她在心里想。
“给你。”
崔莺莺看向来人,逆着光,他的眉目更加清隽,却不知道自己落在别人眼里同样是美景。
尤其是她那双眼睛,沾了酒的缘故,简直秋水潋滟。
她伸手去拿,那只手忽然又缩回去,逗她玩儿似的:“不是白给你的。”
她挑眉:“蒽?”
“给我一支烟。路上来的急,忘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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