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观突然站起,冲进了浴室。
简英没回话,沈观贴完创口贴抬头,却发现好友正温柔地盯着自己的脸看。
bsp; 简英顿了一下,收回了手,提了东西进了厨房。
不对?不对!怎么会呢!
沈观顿了下:他察觉到我的低落,所以想转移我的注意么……
“怎么不一样了?”简英笑道。
难道……昨晚抵着我的……根本就不是刀?!
沈观拼命地对照镜子扒开自己的衣领,可后面就是找不到任何一处伤痕。
愧疚感油然而生。
“你多大个人了用个刀子还能划出这么深道伤口?!要是伤到骨头了我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是我不对,我怎么能防备简英呢?他是我要好的兄弟朋友,我不该排斥他的。总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
温柔的太露骨了。
沈观拎来了药箱,仔细地给简英的伤口上药,对方却忽然一笑,沈观不解,“你还笑!”
沈观又气又急,“怎么这么不小心!”他帮忙把伤口用水清洗,伤口很深,水冲了好久。
沈观不是有意的,他并不是对好友排斥,而是被男人侵犯后,下意识对同性的抵触。
结果被简英掐了把脸,他释然一笑:“脸色总算好点了。”
“小时候你爬树,结果摔伤了膝盖,我是不是也是这么给你上药的?”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敏感起来了,他感觉,简英的笑容,与以往的不太一样。
沈观看不懂他的眼神,被盯得极其不自然眼神忍不住躲闪,他低下头专心处理伤口:“你看什么?”
他伸手摸了摸后边,原来是衣领没翻好。
了会游戏。
沈观脑袋混沌,精神状况很差,整个人都不在状态,可他却不想去休息,简英看出了他的勉强,劝他休息却无果,最终提出了开车出去兜风。
研城是个沿海大城市,沿海的公路景色不错,咸湿的海风吹得人精神抖擞。
沈观的头发被吹得乱七八糟,迷得眼睛都睁不开,他闭着眼睛靠在副驾上,阴郁的心情也疏散了不少,紧绷的状态也松懈了下来。
下车后,沈观循着记忆,来到了两只破旧的藤木秋千处。
“以前最爱玩闹的公园,现在都不见了。”
“是啊,”简英附和道:“就剩这两只秋千了,其他全都建成楼盘了。”
“要坐上去么?我推你。”
沈观望了眼秋千,明确拒绝:“不要。”
我都多大的人了,我才不坐。
简英当然明白他的心思,他含着笑,转了个身坐到秋千上,叉着双腿,轻轻地晃动,秋千吱呀呀地叫。
“好像,无论周围怎么变化,我们都始终待在一起。”
沈观一愣,悄悄看了眼好友,发现对方只是晃着秋千盯着远方,这句话像是随口一提,并不走心。
他大致回想了下,发现他们两个从小到大,确实没分开过。
“真的是一直都待在一起呢。”沈观自言自语到。
“观观,我们以后也……”
沈观突然掏出手机,走到了一边,布了血丝的眼底都不自觉柔和了下来,他勾着唇,柔声唤到:“言言,什么事?”
他没注意到的是,秋千上的好友,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晃动的秋千已经停下,英俊的脸庞隐在黑暗里。
他说:“会一直在一起的,对吧。”
等这句话散在风里,没有人再听到。
等打完电话的沈观反应过来时,好友已经被晾了好久,他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对了,你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
简英笑了笑,无奈摆手,“我说你重色轻友,见色忘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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