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不站出来,你就要被冤枉了,你是清白的,我怎能不说出真相?”
他脚下仿佛有千斤重,每步都耗尽了体力。
沈观着急了,道:“我眼里怎会无……”
宋容醒后,居然没有趁机陷害宋厌,而是肯定了沈观的说辞,这下证实了他们二人所说属实。
散场后,沈观跟着宋厌回了帐篷,见对方不说话,他便挡在了前面,道:“你为何对我视而不见?”
那就说明,宋厌和沈观说得,有几分可信,至于是否完全属实,还要等宋容醒来再做定夺。
“先生白天为何会出面维护我?”宋厌道。
皇上念宋厌有功有过,罚他三月内月钱减半,宋厌领旨。
宋厌抚着脸,也不怒,笑道:“我知道了,谢谢先生教诲。”果然在大义与私情面前,先生永远只会选择前者。
沈观被他打断,听到这番话,又愣住。
“怎么不敢说?那混蛋给先生下药,我若不来,先生就被他玷污了!我小时受尽了他的欺凌,一直怀恨在心,我早就想让他死!”
“你……”沈观又一时心软,想问他疼不疼,可看着宋厌冷漠的眼神,他又说不出口了。
沈观话未说完,站着没动,他还不想走。
沈观喘着粗气,发麻的掌心还在颤抖,他道:“就算五皇子丧尽天良,无恶不作,也不应由你这个弟弟出手惩治,你这是弑兄!他那嚣张性格以后定会处处受限!无需你来动手,你可知你今天若真的得手了,你的命也保不住了呀!”
他隔天便去见了宋
宋厌却道出了事实:“先生可知,我那箭,原本是对准宋……”剩余的话被沈观堵住了,宋厌眨了眨眼,好似在问先生为什么不让自己说完。
沈观请了太医验伤,那太医查看了一番后,启禀皇上道:“这豺狼身上只有一处伤口,是一击毙命。”
容。
宋容还在床上躺着,接上的腿打了膏药,高高挂起,见到沈观后,不怀好意地笑了声:“沈先生居然来看我了啊。”
沈观也不与他绕弯子,直接问道:“你有何目的?”
宋容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先生这话问的,我能做什么打算呢?我只是念在兄弟情深,放了宋厌一马罢了。”
沈观冷静道:“你想要什么?”
“哈哈哈哈先生真是个明白人,我放过宋厌的条件很简单,我要你沈观,做我的人。”
沈观眼皮未抬,果然是这方面的条件。
“难道先生来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不愧是先生,话说,那天我离开后,是不是宋厌帮你解得春药?嗯?先生,爽么?你跟了我以后,肯定会更爽!先生要不要考虑考虑?”
“恕难从命。”面对宋容的调戏,沈观面不改色,“五皇子若只想同臣说这些,那便不用再说了,臣告退。”
“慢着。”宋容一语拦截,“你舍得你那宝贝宋厌落到我手里?毕竟父皇可不宠爱他,那我可是有很多种法子叫他身败名裂!”
“人在做,天在看。五皇子,你若想要设计陷害六皇子,那微臣也会想尽办法护他周全。”说完,沈观不卑不亢地作揖,离开了帐篷。
只是他掌心中攒了一把汗,看似冷静,实则心乱。
由于五皇子负伤,春猎便提早结束了。
回府的路上,沈观一直惴惴不安,总担心回宫以后,宋容会做出什么对宋厌不利的事。
他已经尽可能的提醒宋厌要小心宋容,可宋厌一心要远离自己,也不知道他听进去了多少。
结果自己回到沈府后,还被父亲叫到书房劈头盖脸地一顿教训。
“听闻你在春猎时,过分维护六皇子,观儿啊,你可知我们沈家是从不会亲近任何一位皇子的,你此番做法已让外界猜测,我们与六皇子私交甚好了。”
“清者自清,我们沈家清明廉洁数代,又何须在意外界看法,况且,我与六皇子确实私交甚好,但六皇子对皇位也从未有过非分之想,我们只是......普通情谊罢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你怎知他没有?”
“他是我看大的,我了解他,品行端正,绝对不会做出谋权之事!”
“你!观儿,你糊涂啊,沈家向来明哲保身,你怎可主动趟入这浑水当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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