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焰站在吧台前,余光撇过门口玻璃上映出远处那一抹不经意的银,他顶着那张人畜无害的脸,仰起头,抖动毛绒耳朵,萌萌说:“主人,今中午吃蛇羹吧。”他双手握在胸前骨节嘎嘣响了两声。“我来做。”
“盛……”没等沈时安反应过来,盛焰已经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出去了。
十分钟后
盛焰手里捏着一条手臂粗的漂亮银蛇进门,丝毫不管那好看的生物被掐住七寸,瞪大眼睛痛苦扭动挣扎,开心说:“啊,主人,炖蛇羹是不是要先扒皮。”
盛焰在沈时安惊诧和季鹰无情以及鱼千鱼跃跃欲试的目光中,满脸绚烂笑容绕进厨房拿起剔骨刀,森寒刀剑对阵蛇头,考虑是从头下刀还是从尾。
“这要用料酒泡一泡。”于千鱼看热闹不嫌事大进厨房来帮忙,帮盛焰拿了个玻璃料理盆,倒了半盆料酒进去,提出自己建设性意见。“不然会有土腥味。”
季鹰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厨房,刷刷的利落切了两片葱姜扔进去。“腌一下。”
“你知道炖生敲吗?”于千鱼虽然不吃鱼,但对人类丧心病狂发明出的各种鱼类菜肴都有涉猎,白术敢用梦魇害沈时安,当然要拿出最可怕的方式招呼。
“把蛇活杀,开膛破肚去骨用木槌反复捶打背部,将肉锤成松软肉茸后改斜刀,切成一段一段油炸,猪油五花肉,葱姜蒜炒香,加入蛇骨汤装进砂锅里炖!”炖鱼他痛哭流涕,炖蛇他侃侃而谈。
季鹰看向白术,听于千鱼讲绘声绘色──馋了。
银蛇听着他描述,浑身鳞片都惊悚炸开──扒皮去骨,死后还要鞭尸油锅,这是善良人鱼该出现的想法吗!
·
白术觉着丧心病狂,盛焰却觉着甚合心意,磨刀霍霍准备开杀。
白术被摁在砧板上剧烈挣扎,森冷刀锋悬在头顶,惊恐目光从竖瞳透出,看向唯一正常没有提出烹饪意见的沈时安,竖瞳中露出不是畜生该有的求救眼神。
“盛焰。”沈时安在一群人反常的勤快和热火朝天里,终于意识到这蛇的不对,抓住盛焰握刀的手,犹豫问:“这是你们的同类吧。”
拿木棍准备敲蛇的于千鱼翻了个大白眼,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我是人鱼,才没有这么丑了吧唧的同类。”
季鹰拿着刀准确敲完后切段,不屑瞥了一眼:“他不配。”
盛焰清澈眼眸看向沈时安,好似又回到了最初那份单纯懵懂,毛绒耳朵抖动──猫猫无辜,猫猫不懂你在说什么。
沈时安心一软,从几个人的反应里也大概知道了这条蛇的身份。“好了,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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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术趁着沈时安拦盛焰空档,身躯扭动拼了老命蹿出魔爪。
“咳咳咳咳──”白术双脚终于踩实地面,捂着喉咙拼命咳嗽,一头漂亮银发散乱,早就没有上次相见时的体面。
沈时安上次陷入梦魇时没有跟白术照面,此刻看着大变活人难免出现了瞬间没见过世面的惊诧。
“焰,你太狠心了。”白术捂着自己被掐了一路的脖颈。“我可是为了你才来这里,你竟然这么对我?”白术双眼含泪朦胧,哀怨又多情瞟了一眼盛焰,好像被始乱终弃的小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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