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沿一薅马球将球往回打,南平候半路杀出,未将马球劫走,反而径直把马球朝人脸上打。
一声闷响,曾沿觉着牙都松了一头,直想骂娘,却不晓得王青野在他身后接着球,转而又往马肚子上打,旋即他脚踝又挨了一记,钻心眼子的疼,再是忍不住了。
“你他娘的是打人还是在打球啊!”
王青野故作惊慌,一脸歉意同曾沿告歉:“还请曾少爷见谅,我这般小门小户的商贾,确实不太会打。素闻曾少爷为人豁达,应当不会因我粗鄙不会打马球而见怪吧?”
“你!你少跟我装蒜!要是不会打就别来打,别在这丢人现眼。”
“曾沿,休得无礼。”南平候冷着张脸:“不过是玩乐而已,如何将输赢看得这般重,这是本侯请来的人,打马球打得不顺手还得你多担待些,如何倒是与人争吵了起来,你可是想打本侯的脸?”
曾沿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还得陪个笑脸:“侯爷哪里的话,曾沿决计不曾有这番心思啊。”
“如此便好。”
王青野和南平候笑着扯马而去,林槐之摇头笑了一声:“不料还能在马场上看戏,下官时下可不知那球该不该打了。”
“如何不打?”
小半场了一个球没有进,怕场外人瞧出不对,南平候一挥马球杖,腾的一下马球穿过了门洞。
“红队进球,记一分!”
观众席上一阵欢呼。
“可算是有球进了!果然打得激烈!”
见着观众沸腾,王青野道:“左右草民也不能丢了侯爷的脸,叫人觉着侯爷识人不清,”
他纵马而去,从蓝队里薅出马球,当球一杖。
“红队进球,记一分!”
曾沿气得险些一口气撅了过去,半场球下去,浑身跟散架了一般,还是侍从扶着才回了坐台,被暗里打了一顿不说,才记了三分,对面都记了十二分了。
“不打了,下半场不打了!那头的人暗使绊子,我告诉我爹去。”
曾沿吸着鼻子,一瘸一拐的出了马场。
“这曾沿怎么回事,也忒丢脸了些,输球不输阵啊,怎的输了就不打了。”
“人家说伤了脚是打不了了。”
“不知到底是伤了脚还是伤了心,我瞧他昔日里京城马球能手的名号不过是吹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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