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
“属下在,请主人吩咐。”乔墨推门进来跪在地上回道。
“你去哪儿了?”宣景尾音上扬,明明白白的表现出一丝不高兴来。
乔墨沉声回道:“属下给主人守夜。”
宣景一直想问问他守出什么东西没有,就他这一亩三分地儿,加上下人一共八个人,有什么可守的。
当初刚把他带出影卫营的时候他便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生怕自己对主人没用,便什么都抢着去做,甚至连府里的厨娘都跟宣景告过状,说新来的小侍卫要跟她抢饭碗。
也就是这几年,宣景才让他慢慢的放肆了些,偶尔也敢劝一下主人要好好吃饭,也不再抢活干,就是这守夜的毛病一直都改不了。
一守夜就跳到窗外的那棵树上去,跟个猴儿似的,再一下雨,整个一滑不溜秋的黑猴儿。
上次就是这样,有天晚上宣景突然被一道惊雷吓醒,想起乔墨估计还在树上,从床上跳下来就想把人带进来,生怕一不小心乔墨被雷给劈死了,哪知道他刚下床就左脚绊右脚,自个儿把自个儿绊倒了,摔了个狗吃屎,还是窗外的乔墨听见里面有动静进来查看情况才把他抱上床的。
可是乔墨在外面淋了很久的雨,还穿着黑衣,浑身都湿漉漉的,进来的时候宣景还以为是哪个冤魂来索了,满脑子都是月黑风高夜这句话。
宣景当时看见乔墨的时候还以为他被仇家追杀到王府来了,当即就想带着乔墨逃到密室,哪知道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乔墨轻轻抱到了床上,行动间有一滴冰凉触到了他的脸上。
“你,你怎么湿了。”宣景当时错愕又懵懂,几乎都要忘记自己本来就是要下床叫那个淋雨的傻木头进来的,现在却又在问人家身上为什么是湿的。
他还记得这个一向木讷的呆子那天说的什么,他说:“主人放心,属下永远在外面守护您,不会让您也淋湿的。”
他哪里是这个意思,他哪里是担心自己淋湿,分明是在关心这个木头。
可他当时也丝毫没有被误解的愤懑,因为他听见木头说会永远守护他。
……
从那天之后宣景就变得异常粘人,只要他在府上就总会把木头叫出来逗一逗,看他听见自己叫墨墨时的莫名脸红,听她叫自己主人时的那份认真。
乔墨已经在地上跪了一刻钟了,金主人还是迟迟没有发话,反而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像是在观察什么。
乔墨只好跪的更加标准,力求让主人满意,可他跪了半天还是没有听见任何回应。
乔墨悄悄抬头瞄了一眼,主人好像,走神了?
主人的视线虽然在自己身上,可主人的心思好像并没有在自己身上,主人平常这个时辰已经在宫里了,今天,主人莫不是……
主人伤心了,乔墨只有这一个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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