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江停瞧着人走了,自己则去了趟旺民街,在铺子里打了点酒,原想着再买点下酒菜,可惜却没寻着合心意的,于是称了二两花生,提着便往阳亩村去。
为了在天黑前赶到,他还花了两文钱坐的牛车。到村子时,到还真没天黑,他连忙去了大柴的家。
还是记忆里的土坯茅草房子,外头圈了一圈篱笆,院门大敞着,鸡啊鸭的,在院前院后窜来窜去,院儿里堆着十几捆柴,看样子是才砍下不久的。
郑江停在门口吆喝了一声:“大柴,可在家里?”
呼了几声都没人应,过了好一会儿,答应声竟从外头传来,担着粪桶的壮硕男子火急火燎的赶过来。
“哎哟,刚才听见乡亲说有人来了我家,我还不信,没想到是你,快,屋里坐去。”
郑江停随着人进了屋,他将酒和花生放在桌上:“上回可谢谢你。”
蔡凛忙活着洗了手,又给他端了碗热水来:“你这生客气干什么,来一趟如何还带东西。”
“咱哥俩好些年没见,不喝点酒叙叙旧啊。再者,我来找你,还是有事儿要麻烦你。”
蔡凛闻言,正色道:“啥事儿,你说,能帮上的我铁定是要帮的。”
郑江停锤了他肩一拳头:“上回听你说把村子里的地耕出来种菜,我回去仔细想了想,觉得还挺好。”
蔡凛害了一声:“那可不,能哄骗你不成。”
郑江停说着站起身:“我也许久没去瞧地了,咱一道去看看?”
“行啊!”
两个大老爷们儿一路出去,经过了一处破落土房,正是郑家以前的房子,太久没住,风吹日晒的,房顶的茅草都掀了大半去,土墙也垮了大半,依稀还能瞧出些昔日的样子。
郑蔡两家离阳亩村大多村民住的地方有些远,已经靠近山脚下了,远的坏处就是冷清,入了夜啊,只能听见自家人的声音,不过远也有远的好处,临近山脚,上山方便,另外离自家的地也近。
郑家有五亩地,同蔡家的地挨着,即使现在没有挖沟砌壑把两边的土地区分开,郑江停一眼也认出了哪些自家的地,哪些是蔡家的地。
土地多年未曾耕种,自家的地杂草早已经半人多高了,长的还是大团大团的狼尾草,这草根扎地扎的十分紧实,草叶又还割人,锄起来可麻烦。
“这当儿快入冬了,大家伙儿的庄稼全都收了,把杂草砍了,一把火烧下去,还能当肥料,也费不了太多事。”
郑江停点头:“我现在在城里当厨子,只有下工了有功夫过来锄地,得尽快锄出来,月底以前,我得往地里撒种子。”
蔡凛放声一笑:“啥种子这季节里撒,我地里已经种了冬白菜和萝卜了,你要吃等成熟了弄些去吃就是了,这地怎么也得等年后再种。”
郑江停抬手勾着蔡凛的肩膀,道:“以前我干货郎的时候,去过好些地儿,从别处弄到过一些庄稼种,那可是好东西,等种出来了,肯定能挣到钱。怎么样,可要跟我一起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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