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已经走远了,回吧。”
仇霖转身踏上轿子,半合着眼同跟在轿子外头的管家道:“听说前阵儿韩家朝郑家靠了?”
“老爷,郑家的生意在城里风生水起,不少商户皆是有意讨好,韩家也是跟了风向。”
仇霖冷笑了一声:“风向?不过是走了个县太爷,韩家什么做派,还真当我仇家已经倒了?这么着急就跑去讨好个小子,今下竟然还捐起了粮食来,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连韩家也做起了大善人来。”
“老爷可有安排?”
“我记得春来县往西,地势可是有些偏僻,这送如此大一批粮食过去可不安全啊。”
管家会意一笑:“老奴记得西峰上头那位小儿子满月时老爷还曾差人送了大礼过去,想必还记着老爷的好,如今书信一封过去,让寨子里的人在路上接应大善人们筹集的粮食,岂不是两方都高兴。”
翰林压着眼睑里的笑意,喟叹道:“既然大伙儿都去争当善人了,那只好由我来做这恶人。”
两日后,车队在城门口出发。
这阵子天亮的早,两口子一道在家里用了早食,楚纤与郑江停同坐一个轿子送人到城门口去。
小轿儿一摇一晃,楚纤也跟着心里不畅快,最近天气闷热,雨又下不来,很是不舒坦,掀开轿帘子,晨风绕绕,倒是凉爽。
郑江停握住了楚纤细长白皙的手,指腹摸了摸他的手背:“手怎么凉冰冰的,我看你这两日胃口也不好,整日就喝些茶水梅子汁,天气不好也得好好吃饭食,否则又该病了。”
“我知道照顾自己,家里还有什么不妥帖的。”楚纤抿起唇,垂眸看了眼两人相握的手,心里就是怪舍不得人的,说话也没太多力气一样:“倒是你,出门在外要好好照顾自己。此去春来县不比永安,别为了赶时间走小路抄近道,尽量都走官道,路宽敞平坦不说,好歹也安生得多。”
郑江停捋起楚纤散落在肩头的头发,他知道人在担心什么:“我定然会走官道,往西虽有匪窝子,但是他也不知什么日子路上就有商户过路。到时候到那不安生的一段儿我会让大伙儿加快行程。”
楚纤张嘴还想说点什么,却已经到了城门口,往日里慢腾腾的轿子在这般时辰反倒是快的很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楚纤率先垂下了眸子,像是受了气的小媳妇儿,闹的郑江停心思都动摇了,若不是外头任老大爷喊了一声,他怕是自己要乘着小轿儿回去了。
“快去吧。”
无奈下郑江停圈了楚纤的腰一把,俯身亲了亲人的嘴角:“回去再睡会儿,瞧你眼下还有乌青。”
楚纤翘起嘴角:“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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