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吗?”
刘榕的舍友走了过来,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
“刘榕最近是不是怎么了,他经常深夜请假外出。”
“我并不清楚。”
“这样啊,那打扰了,我先走了。”
刘榕上车前的媚笑钻进羌橘的脑子里,羌橘站在宿舍门口看向刘榕的宿舍,冷光一道道打下,整个楼道洁净又冰冷,零零散散的同学穿着军装行色匆匆,他们每一个人的神态与脸在羌橘的脑子里变得很清晰,刘榕的媚笑像是细脚伶仃的蜘蛛爬上羌橘的记忆,他忽然痛恨自己的记忆力,能如此清晰记录对方笑容里的露骨。
他走进宿舍,手环忽然震动了一下
高览:我今晚十二点返校,你明早几点返校?
羌橘:我已经在学校了。
高览:你和丹尼尔吵架了吗?
羌橘:没有,我先去图书馆复习了。
高览:好。
羌橘收拾好需要带的书却没有动力去图书馆,他拉开椅子在宿舍内学了起来,临近期末才发现关沧明留下的理论知识居然那么多,因为关沧明反感学生录课,羌橘的纸质笔记本已经写满了四本。
他的手指拂过棕皮笔记本,他和刘榕的笔记本一模一样,正是因为当初交换笔记,羌橘才买了和刘榕一样的笔记本,刘榕钟爱纸质笔记。
这本笔记里夹杂着许许多多的地形图,都是他和刘榕一起商讨过的,刘榕对他而言不仅是朋友,也是老师,他从未系统学习过指挥这一门课,刘榕为他补充了很多知识。
羌橘脑子里清楚的记得刘榕刚入学的时候,那时的刘榕心无旁骛总是很匆忙,他认为那个时候的刘榕很快乐,而现在的刘榕总是很压抑,现在的刘榕让羌橘感觉到陌生,那个和他在夜晚自习时相遇的人似乎已经走远了。
是人总是会变的,还是我从未认识过他。
他知道刘榕很讨厌上区的人,这种讨厌近乎极端,刘榕与上区接触必定是想要得到什么好处,可刘榕从未对安德鲁那样笑过。
他总是那么清高,被迫低头的时候也带着一点儿自负。
他想得到什么呢?
羌橘脑子里闪过那天的深夜,刘榕的话还能清晰地回响在他的脑子里。
他这辈子唯一羡慕的事情……
他为什么会羡慕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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