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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陪葬的人够多了。

你沉默了许久,却终究冷笑了一声:“孬种。”

你知道你恨什么。

你恨江疑苦心孤诣要你性命,只为了维护这样一个人。

你恨的是易地而处,你绝不会背叛江疑的一番苦心,也不会这样把一切都拱手让人。

你出身卑微,生来一双手便是为了攥紧一切的,便是死了,也要抓着权柄和江疑一同堕入地狱。

“你来日莫要后悔。”你对他说。

你既不会对他手下留情。

也绝不会放走江疑。

第3章

6.

他近来处境有些艰难。

老实说,江疑在朝中的日子并不好过,一朝天子一朝臣,更何况是旧朝遗臣。

而江疑更是仇恨的中心,不得不伏低做小地蛰伏,放在往日江疑摄政,绝无一人敢将“二嫁新娘”这般调侃说出口。

而江疑的所有命令,都推行的举步维艰,连一个小小的调用令,都会被刻意为难,要江疑放下身段低三下四亲自催请。这也是他辛劳至此的源头。

这里头做的最过分的,当属镇京左将军朱管,屡次在京中巡查,有意闯入江疑家中,借口窝藏前朝刺客,强行拘押他的仆从,有意同他为难。

江疑疲于奔命,你心知肚明,却并不打算开口。

尤其是在上次自讨没趣之后,你不再踏入他府上、也不多管闲事——倒也不耽误你同他欢好。

御书房门儿一关,便只能由着你胡来。

他来向你禀告,茂地招徕年轻才俊颇多,派出使臣与诸王联通,似是异动。

下一刻,你忽然见他锦绣红衣下的脖领修长白皙。

便忍不住摆弄他的腰带。

他仿佛见不到一般,继续向你禀报朝中风向。

你便干脆将他的衣扣也解了。

他一件一件说,都说完了,他身上便只挂着一件官袍。

他隐忍地皱着眉,伸手拢自己的衣襟,终于忍不住露出一点不快来:“臣还有事要禀……”

他不快,你便快活起来了,咬住他的嘴唇,那绯红便蔓延了整张脸。

你将他按在桌案上,只有案几咯吱咯吱的摇晃。

过了阵子,你折腾够了,便神清气爽地拿起他呈递的折子,一件一件询问。

他教你折磨得神智涣散,骨肉酥软,却又不得不只披着红衣官服坐在书案上,肩颈上的滚烫还没褪,眸子也迷蒙着,却垂眸为自己穿靴,还要与你一问一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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