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却不甘。
要恨出血来的不甘。
“好。”你盯着你父的眼睛,连吐出来的气,都仿佛凝成了冰,“我去。”
34
你瞧着茂王离开的背影,道:“我已经令宁无决回营,带兵前来驰援,只需三五日便归。只等行猎那日,便可以动手了了。”
“如此,丞相放心了么?”
他闻言敛目应道:“圣上英明。”
你并没有感受到复仇的快意,甚至有些百无聊赖地撑着下巴:“不问问为什么吗?”
江疑道:“你现在仍恨他。”
那语气笃定冷静的有些过分。
倒让你有些惊异:“丞相知道?”
江疑却毫无波澜:“自然知道。”
你同他对视。
他反倒有些好笑:“萧元骐,我同你对局,难道连你的底都不摸吗?”
“我在你手里折了二十几个探子,各个都不是草包,在他们刺杀失败被你连根拔起之前,我连你夜里同谁苟且、是男是女、起夜几次都心里都有数。”他像是看傻狗一样看着你,眼神儿里甚至带着无奈,“更何况你的仇人。”
他曾在千里之外,解读着你的一举一动。
起初只是只言片语,之后却越来越多。他读过你的过去、现在,甚至算得到你的未来,他看着你从十几岁那个射雁赠他的少年,一天天长成危险的头狼,也看着你一步步踩着血走到京城来。
他曾想过收拢你,后来却选择杀了你。
所以那日鸿门宴,他才会心存一丝不忍,及至被俘铭关,他甚至心存一丝谢意。
你一时千头万绪,竟不知是何感想,最后只涩声道:“你既然知道我也想杀他,又何必这样盯着?”
他顿了顿,声音难得温和:“我只怕你心不够狠。”
他还是不够了解你。
你睚眦必报,只对一个人心软过。
那人正站在你的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丞相的探子也不是完全靠谱。
你性情多疑,并不信任床伴,从不肯让人在你身侧过夜。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懂事乖巧的,有个别缠人的,你也不耐烦解释应付,打晕了送出去便是。
而你丞相老婆养你,就像云养狗勾或者云养小脑斧。
本来就只是监视你,谁知道你过得太惨,爹不疼娘不爱,东挨一爪子西挨一榔头,为了圈地盘连命都差点丢了,偷偷躲在洞穴里呜呜咽咽自己舔伤。
看得久了有些可怜你,心也渐渐软了,甚至思考要不要把你收拢麾下。
你老婆思考着,又打开一份情报书。
关于你风流快活这个那个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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