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顾瑢会为此而迷茫。
而江疑同那位夫人一样,从没学过藕断丝连的倾慕和疯狂,只学过果决冷静的忠忱和权衡。
他曾短暂迷惑过自己同顾瑢的关系,最终将抉择交给了身为主君的顾瑢本人。
而顾瑢自始至终,都没有选择。
江疑何等聪慧,只需一夜,便学会了爱人和主君之间的区别。
他没有亲人、家庭,不会有婚姻,更不会有子嗣。
他亦没有爱人、只有一个偶尔相互取暖慰藉的顾瑢。
是以他不同君王谈情。
至冷不过一声微臣。
至热不过一句卿卿。
你明知他冷情如此。
可偏偏还是一头栽了进去。
第28章
73
回京的路上车驾摇摇晃晃,明明车驾还算得上宽敞,你却同他肩并肩坐着,共用一张案几,他批公文,你读书,时而碰着他的指尖儿,时而碰着他的手肘,碰坏了他的一手好字。
你原本是生着闷气的。
可他太会讨好你。
你批奏折,他勾勾你的指尖儿,你一扭头,对上他含笑的眸子,便忍不住吻他。
你发觉唇舌纠缠时的感觉竟出乎意料的舒畅,吻过了嘴唇,又去吻他的眸子、耳垂、喉结和锁骨。
他亲热时撑不住多久便要求饶,这种嬉闹却可以有一阵、没一阵陪你缠磨好久,甚至会回吻你的鬓角。弄到两人都气喘吁吁不成样子,他的手指便探进你的口中,用指腹蹭你的虎牙,甚至轻轻拨弄你的舌。
他喜欢你这儿。
你不喜欢这种戏弄似的举动,便威胁似的咬他的手指。
他的声音滚烫低哑,带着柔软的笑意:“怎么?饿了?”
他的热意便顺着话语滚烫到你的眼底,你试图分清他究竟是讨好的假意还是真情,可无论如何都分辨不出——或许他连自己也分得不那么清楚。
只有这近乎实质化的、粘稠甘美的沼泽,是真实将你们淹没了的。
你只埋首在他颈窝轻哼:“嗯。”
他往往会看一眼堆积如山的公文,权衡一下你的时间,然后不再撩拨你,由你抱着,自己沉下心来批阅公文。
“待夜里吧。”他笑着哄你。
你答应过他要改,便只能搂着他,等着这股灼热一点点褪去,又忍不住继续同他继续蜻蜓点水的亲昵。
你怀疑这是他报复你的新法子。
你这样想着,可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又恨得牙根痒痒。
74
你有时会在车里给他画花钿,没人瞧见,他就随你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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