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琢先去洗了澡,套了件睡衣在房间里偷偷拆那个快递,拿出配了领结的衬衫,粉色的小短裙,以及从没见过的吊裆丝袜。
沈辞在外面的卫生间洗澡,谢如琢听了听动静,蹑手蹑脚关上门,把睡衣脱了,穿上了那件衬衫。
买来的衣服不洗过他是不会穿的,但今天情况特殊,也没办法先洗了,这般一想,他又羞得满面通红,自己方才在沈辞的面前简直是在惺惺作态。
他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在想什么,只觉得向来思维清晰的自己现在已经完全思绪混乱,像是得了痴呆,前面洗澡的时候因为浑浑噩噩,都不记得自己抹了几遍沐浴露,把自己身上的皮肤搓红了才反应过来。
像是在紧张和羞涩着什么,又像是也会有一点不为人知的隐秘期待。
这是他和沈辞在一起才会做的事,他也只愿意这样取悦沈辞。
取悦。
这个词让他抖了一下,想起论坛上曾经点进去的那个黑/道大佬同人文,文中的他家里破产了,要求沈辞还债,沈辞把他压倒在床上,一千万支票就在旁边,凶戾地对他说:“取悦我才能拿走这一千万。”
他那会还有点傻乎乎的,都没看懂这是在说什么,看了跟帖色.气的画风才恍然大悟,所谓的取悦原来是在开车上高速的意思。
沈辞平时一直都很照顾他,他咳嗽一声都会得到关切的问询,怕他是感冒了,像是时时都把他放在心上最重要的位置,愿意为了他牺牲午睡时间去训练,只为陪他傍晚跑步,愿意为了他在跑完三千米后回头拉着他跑到终点,还愿意每天晚上不厌其烦地送他到小区门口才回去,愿意听他的话好好背书好好学习,和他考同一所大学。
他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说出沈辞的好,只知道他也要把沈辞放在心上最重要的位置,时时想着这个人,念着这个人,同样掏心掏肺地对这个人好。
所以穿一下小裙子好像也不是什么事,沈辞高兴,也不是不行,反正沈辞为了让他高兴也做过不少事,曾经有次他随口说想念从前住的地方旁边的灌汤包,沈辞周末还专门过去给他买了带来,平时他什么文具用完了沈辞知道得比他还清楚,训练回来经过学校的小卖部总会顺手给他捎回来,有时候还会附送一根棒棒糖。
他整理好领结,抖开那双性感的黑丝袜,他没有穿过,翻来覆去看了半天才分辨出正反,眼一闭心一横套了上去,除了某个地方有一点紧,其他地方都还好,最后,他套上那条粉色的小短裙。
过了十分钟,外面的卫生间水停了,沈辞穿着他买大了的T恤和短裤,头发上有点湿漉漉的,水滴顺着发梢滴落下来,深致的眉眼隔着一层水蒙蒙的雾气一般,五官的线条变柔和了不少,眼里的神色也像是蒙上了似水的温柔,一眨不眨看着坐在床上晃动着腿的人。
谢如琢的头发半湿着,不长也不短,软软地贴在耳后,脸上明明没有化妆,可穿着裙子却并不违和,那是一种自然又中性的美,裙子和丝袜衬出女性的柔美,眉眼间又是阳光的少年气,一双眼睛干净而纯粹,像盛满了夏夜的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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