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他走向那结界,见蓝色流光上隐约有金色法印,若有所思,抬眼往远处眺望了一番,思量片刻,抬手点上那金纹。
方一触碰,床上躺着的人忽猛地咳嗽,涌出大口的血。
他收回手快步走回床畔,阎厄也已赶来,替阿酌擦拭了血迹,抬头问:“怎么回事?”
景樽看自己的手心:“有人在阿酌身上施了比目决。”
“那是什么决,没有听说过。”
“此决施在他身上,却是困我,我不能出手,我一动用灵力他就会受伤。”
“竟还有这样的灵决,那施诀之人知晓你是他师兄啊?”
何止是师兄,那人很明显知道阿酌是他最在意的人,料定他不敢出手。
“此决可能解?”阎厄又问。
“我催动灵力,灵力越甚阿酌的伤就会越重,直到他重伤死去,就解了。”
阎厄翻白眼:“你这不是废话吗,你肯定不会这样做啊。”
“所以暂时没办法,得等我完全收回魂识。”
“那怎么办?”阎厄愤愤道,“这什么比目决,一定是姜雪行施的,结界也是他弄的。”
“不是。”景樽道,“他没本事施比目决,这结界……”他又看那上面浮动的金纹,“就算是姜雪行做的,也有人教过他,南海封印中除了你和姜雪行,还有谁碰到过阿酌?”
“没有了吧,你不是在他身上设了结界吗,还弹飞了两个鲛人呢。”
“那,他可有主动碰过谁?”
阎厄仔细回想一番:“也就是出来时,姜雪行那个仆人跟他磕头,他伸手挡了一下……”他陡然反应过来,“雪奴?”
“想来就是他了,比目决在那时候施上的,还有,若没猜错,沉沙阵上的屏障,也是他加的。”
“怪不得……”阎厄瞪大眼睛,“他在黑水之上举着叉子迎风而立,我们都以为他是表忠心,不想是在困你,看样子当时鲛人族争抢着要出来,还有那老者抢船,全都是做戏,从一开始姜雪行的目的就是把他带出来,引狼入室,引祸上身,我要完了。”他埋头暴走,“一百个我都不够赔罪的。”
“他有这能耐,你不去他也能出来,早晚的事,跟你没关系。”
阎厄又跳到他面前:“这个雪奴不是鲛人吧,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他是什么人……”景樽转身,“我实在不太想知道。”
他的目光透过金纹往外看去。
“不想知道……所以你是知道的,他到底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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