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不在不在。”阎厄闭着眼点头,陡听得景樽急切的咳嗽声,他一睁眼望见满殿红光,惊了一跳,连忙拉住阿酌的袖子,灌入好几道静心决,“不是那个不在,他……”
他朝景樽看,用嘴型问:“我怎样解释啊?”
景樽对着他虚空写了几个字。
他点头,耐心向阿酌道:“上界的雷劫都不会要了他的命,区区沉沙阵怎么可能呢,他现在不能出现,一定有他的原因,你不相信他吗?”
空气仿佛凝滞,过了好久,阿酌方道:“我信。”
“那就好好地等他回来。”
“你知道他在哪儿?”
“啊,我……”阎厄拍着嘴,这时候你不是该回答“好的,我一定会等他”的吗?
“我不知道,但冥冥之中有感应,总觉得我俩好像心灵相通一样。”他只能胡扯了,说出来的话自己都不信。
好在阿酌没再问,他正转动手上玉扣,用力往下取。
阎厄继续找话说:“等我们出去了,你是去哪儿,回照砚山,去魔族,或者,我送你去找你道侣?”
“你不是不知晓我道侣在哪儿吗?”阿酌回着,那玉扣咔嚓一下,好像动了一动,“我既已有道侣,便不能再跟他人在一起,鲛人特性早在万物初始就已定,我就不相信上界能违背。”
“可是摘不下来怎么办,实在不行,我是说,真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当然最好还是不要啊,我愿意一死成全……”
“咔”地一下,玉扣从手指上脱落,叮叮咚咚从桌子上滚落在地,化起一缕烟,消散不见。
阎厄的话没有说完,他惊呆了。
好半天后,他左看看右看看,瞧着两人:“真的能取消啊。”
景樽道:“你的命保住了。”
“切,我怎么可能不要这条命嘛。”他连忙凑近阿酌的手看,再次确认玉扣是真的消失了,没有飞回来也没有再长出来,“所以,当真是因为你已经跟你道侣在一起了,这玉扣没用了?”
“应当是的。”
“这可太好了。”他终于完全放心,“那为什么一开始你取不下来?”
“这我就不知道了。”
“也许,是因为现在他道侣在他身边。”景樽道。
“在身边,谁啊?”阎厄四处看看,“难道那人来参加我的婚典了,该死该死,我没认出来啊,不过人那么多,哪能看得出来?”
景樽:“……”
阿酌:“你在跟谁说话?”
他连忙转头:“没有,我自言自语,等回头见着你道侣了,我得好好感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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