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张着嘴大哭,一时间引来不少前往田埂上的耕农驻足观看。
大家都认识这个半年前来村子里避难的小年轻,也有人被她逗乐:“那你就办完了你的事再回来呗。等你回来,也许可以赶得上秋收割稻子。”
周沐莹是不怕吃苦的,半年来很多农活已经不在话下,肱二头肌都练得鼓鼓的了。闻言竟是破涕为笑,轻轻道:“成。等我履行完承诺,天下太平,五谷都是大丰收。”
大娘从身后拍了拍她的肩:“是要去哪里,让你吴大伯开拖拉机送。”
吴大伯身高近两米,壮实得如同一堵厚墙,他一来,就遮住了好几人的视线。
肤色黝黑的吴大伯对着周沐莹憨厚一笑:“周丫头,我送你。”
周沐莹一怔,随即眉开眼笑,心里喜不自胜:太好了,吴妈做的野菜团子最好吃。
太阳最烈的时候,荒废的建筑工地上尤其闷热火辣。方圆数十里,连口湖泊都没有。
成郭整个人歪歪斜斜地嵌在一片钢筋混凝土石板之下,借此,躲过了来自乌邑山聚居所的穷追不舍。
四肢干瘪、贴地而行的年老邪物已经很久很久不曾得到新鲜血肉的进食,半颗残缺的头颅里伸出短细的舌头,正在使用最原始的方式进行四处觅食。它利用瘦薄的躯干挪动地极其缓慢,也非常细致。
蚊子昆虫,都是不挑的。
等它徐徐如壁虎般挪动,终于移到隐藏在石板下微微喘息的成郭面前时,老邪物歪着头,用浑浊的眼睛和形同虚设的破鼻子仔仔细细嗅闻了半天,然后“嗖”地一声迅速远离,如同老鼠见了猫。
邪物亦有等级之分,这只老货是最不起眼的弱小低阶,十分害怕被高阶一口吞噬。
成郭望着从身上逐渐蜿蜒下来的一滩血迹,许久,自嘲一笑。
贺景养伤的日子过得充实而飞快。
封尧经常去外面狩猎,好几座山上的兽禽被他搞得不得安宁。猎回来的灵肉每天变着花样地给贺景做补品吃,因此,还向贺父讨教了不少厨艺上的技巧。
甚至,扳着手,改变了搁盐手抖的毛病。
除了兽禽之外,伍旗炀的诊室也经常被他造访,贺景的身体状况一有风吹草动,封尧就无比紧张,生拉硬拽,威逼利诱,也要把伍大夫请回来。
“一瓶200毫升的灵蛇酒。来吗?”封尧逗弄着一个劲儿重复“灵蛇酒”三个字的兔子,头也不回地问。
伍旗炀从一堆的杂务中抬起头,扶了扶眼镜:“来。”
除此之外,封尧还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一辆崭新的轮椅,怕贺景总待在家憋闷,载着他逛了好几回基地的商业街。
大白和贺枫躲在角落叽叽咕咕地说话。大意是说,轮椅的渠道来自诗琦的小叔,贺枫只是某天提了一嘴,没几天店里就有了货,材质牢固,款型便捷,半卖半送地让封尧得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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