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夜里不知为何,心有所念,做了一副画。如今托人将信连画一同给你,也能算是我一份赠礼?
不过你大抵是不太想听这些。我便简短些:
阿瑾,我心中念着你。还望你能早日处理完北境事务,我在郢都等你。
或许你回来时,还正能赶上七夕。我前几日见弄月扎了一盏花灯,颇有意趣。待你归来,你我可一同去城郊的溧水河边放一盏花灯。若你赶不回来,我便先将我的心愿同你说,你自放一盏也能得其中意。
‘愿与君偕老,不闻人间闹。’
——阿远”
顾瑾之再也顾不得先前的沉闷,满心满眼都是他的阿远。他目不转睛的望着信上最后一句话,唇角的笑意抑制不住的放大,眼中的光芒愈盛。
身后不知何时再次回到院中的何勇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画卷放在顾瑾之身旁的石桌上,再次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而察觉到他动作的顾瑾之却也没有管他,只是将目光落向石桌上的画卷。他伸手拿在手中,在月色下缓缓展开,整副画卷便缓缓展露出了全貌——
画中的红衣公子一手持剑,纷落的桃花有一朵悄然落在他头顶,却不及他灼灼眉眼间那一抹骄傲与势在必得。
画卷右方用小字题了一句诗:
“公子只应见画,此中我独知津。
写到水穷天杪,定非尘土人间。”
作者有话要说:
“公子只应见画,此中我独知津。
写到水穷天杪,定非尘土人间。”
——出自宋·苏轼《失题三道》
第58章 比试
第二日何勇几人再见到自家主子的时候,自然都能察觉到顾瑾之身上几乎是肉眼可见的变化。
两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的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接下来的日子里,可还有好些事情要做呢。
却不曾料到,方才半个时辰的功夫,他们主子便差人将两人请到了书房。
何勇看着面前一言不发的影七,又看了看身侧同样是一脸沉默的李安,和一脸无奈的李平对视一眼,眼神中透露出同样的意味:要不是有我们在,这主子的属下可算是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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