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阿诺德也就站在那里,对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直到一个邮差打扮的少年跑过来,叫道:“伊万!你跑来这里干什么?!——医生,您是爱德华兹医生,对吗?实在抱歉,伊万到处乱跑……”
“你是?”阿诺德吃了一惊。他不认识这个邮差,但伊万——就是十几天前请他去家里看病的伊万。虽然还是瘦巴巴的,但有了合身的衣服之后,他竟然一下子没认出来。
“季特,我叫季特,季特·伊万诺维奇。是伊万的哥哥。不好意思,爱德华兹医生,实在抱歉,伊万总是乱跑,早知道就不给他买鞋了……嘿,我上上周才得到这份工作,不过这双鞋可没花钱,好心的主管先生把少爷小时候的衣服送给我了,那可是少爷的衣服……哎呀,也谢谢您的白面包!”
季特脸上挂着明显的讪笑,连连鞠躬,在裤腿上擦了擦手,还是没好意思伸过来。阿诺德有些尴尬:“面包是治病用的……算了。快到晚上了,你要是下班,就把伊万带回去吧。”
伊万赶紧摇摇头,季特晒黑的面庞上浮起一丝红晕:“晚上,等一会儿还有一份工作。感谢密特拉我们的父,我找到了三份工作……今年冬天我们都可以填饱肚子。主管先生说了,我再努力一些,过几年每周都能吃到白面包……主管先生是个好人,医生,这是真的吗?”
“不知道。”阿诺德有些不耐烦,忽然想到了什么,“你晚上的工作是在上区?”
“是的,先生,是……”
阿诺德打断道:“你认识的人多吗?什么人都行,最好是白天在外头,能看见行人、干活不多的。”
“那样的人很多,不过我在尽量避开他们,听说……”
季特没说完,两眼发直:阿诺德拿出了一枚方形金币。和波托西以及大部分国家通行的圆形金币不同,看背面的水纹和星星,应该是齐格弗里德联邦铸的,不过总归是金币。
阿诺德半蹲下去,那枚金币在他修长的指节里一闪而逝,消失在了黑手套里:“帮我打听一下有没有人看见一个小女孩。十二岁,身高一米三五左右,棕发绿眼,穿得应该还不错。只要有消息,这枚金币就是你的。”
他没提契切林家的悬赏,谁也说不好会不会有人先找到凯瑟琳然后劫持她。季特几乎是一下子就没影了,伊万却还待在原地。阿诺德摸了摸口袋,递给他一块糖。好些人家的小孩嘴刁,吃个药还号半天丧,糖不一定有作用,但意思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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