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为何,岑殊见他俩这样,眉峰反而皱得更狠,眼刀嗖嗖戳了过来,在薛羽身上进进出出扎了个三刀六洞。
他冷声道:“就这么喜欢?”
薛羽:“……”
我踏马。
你个凑撒比到底要怎样!
正当两人僵持不下时,薛羽怀中那块木牌突然发出一阵嗡响。
他腾出一只手将木牌掏了出来,也不知中途怎么碰到它,竟传出了人声。
“太、太太师叔。”对面人结结巴巴说道。
“弟子是掌门座下宋笺,来给师、师叔送、送课表的。”
修仙的人寿命都长。
年纪一大,新弟子一多,辈分难免水涨船高,中间差个十几代不成问题。
岑殊修为最高,活着活着就莫名其妙成了天衍宗辈分最高的。
掌门叫他师叔,其他小弟子一律叫人太师叔,这辈分就乱得一批。
好在天衍宗的人都是一脉相承的缺心眼,不怎么在乎称呼,大家索性乱中取序凑合着叫,意思到了就行。
于是薛羽当了岑殊的徒弟,地位一抬就成了师叔辈。
他掂着牌子,抬起头请示性地望向岑殊。
岑殊表情平淡:“你定。”
薛羽清了下嗓子,对木牌说道:“请进。”
对面声音停半秒,才又响了起来:“烦请师叔把禁制撤一撤,弟子好上来。”
哦,原来禁制还是有的。
只是不能扫雪。
薛羽再次抬头。
“你既引气入体,便连将气打入木牌之中也不会?”
岑殊望向他,冷淡眼神中还带上点毫不掩饰的嫌弃。
薛羽:“……”
他倒也没说什么,按照岑殊说法将灵气打入木牌中,便发现这木牌操纵起来跟手机差不多,功能也挺全。
他没敢多研究,怕大佬又嫌他蠢,只是将山头的禁制解开。
三两分钟后,便有人踏过门槛进入大殿。
那是位看起来没比薛羽大几岁,五官都没长开,眉宇间的稚气此时全被战战兢兢给取代了,连鬓边也都是细汗。
一进殿里,那汗流得就更快了。
本来薛羽跟岑殊是相对而立,此时有了第三人,薛羽便自觉侧过身往旁边站了站。
岑殊一身白衣立在殿里,眉目虽然疏淡,气势却很盛。
他眼皮一抬,眼珠向来人扫去。
要说起来,那目光也并没有多么冷厉。
薛羽却看见那小弟子走着走着突然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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