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不能拒绝师尊,要讨好师尊……”
景梵轻声笑了笑,迈开步子下了床,玉带扣紧,勾勒出劲瘦利落的腰身。
意料当中的事并没有发生,云殊华收回目光,视线转到床脚挂着的帐幔上,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今日……竟然没有做到最后?
云殊华跟着他坐起来,轻声询问:“今夜,不,不做吗?”
“做?”景梵从小几上端来案盏,意味深长道,“吃饱了,才有力气做。”
看到案盏上的饭盅,云殊华当即会意,挺直腰背看着男人重新坐在床边。
景梵拿着瓷勺,舀起一口汤,不紧不慢送到少年唇边。
这是每日都要进行的事,由他亲自动手喂云殊华吃饭。
两人并不说话,饭吃得便快些,待到结束之时,景梵将案盏随意置在小几上,道:“从今日起,你可以在偏殿活动,但不可叫风鹤与惊鹤发现你。”
“否则……你知道后果的。”
云殊华打了个抖,点头应下。
同时不由暗想,为何师尊忽然准允他在更大的范围行走。不是说……要将他永远囚在这里吗?
这夜他看着景梵,几次欲言又止,床榻之间思绪飘忽浮散,换来景梵粗暴的惩罚。
这一场纠缠直至天边熹微,景梵面无表情地走了,如往常一般没有丝毫留恋。
云殊华翻身下床,眼睁睁看着那道月白的身影消失在眼中。
那时他不知道,他们两人见一面便少一面,日后如今夜这般同榻相对的安静时光,是再也没有了。
此后的两个月,景梵再也没有来。
玉墟后殿死气沉沉,每日在前殿守山的风鹤与惊鹤,皆不知那里藏着一个活生生的人。
起初,云殊华只当是自己那夜的抵触惹怒了景梵,他每日等,等着景梵再给自己一次机会,重新踏入后殿。
纵使景梵对他做了许多过分的事,他依然无法抑制地被他吸引,为他着迷,为他担心。有时云殊华也觉得自己甚是可怜,为何越是低到尘埃里,就越是疯狂地爱他。
他身上早已不止一把枷锁,就算颈间的项圈去了,心里的还是在。
又过了许多日,景梵还是没有回来。
云殊华不知他去了哪,身上的锁链又无法支持他走出后殿,每日浑噩地在闭塞的大殿中等着,能与他对话的唯有那一块天音石。
天音石,对,那传说中可以沟通天意的……无用之物。
云殊华看着其上的经文一块块碎裂,变成细簌的碎粉,心知外界定然发生了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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