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会紧张?”殷问峥笑问道,“我还以为你一点也不紧张。”
“是人都会紧张。”江棠舟说罢转身向他,“多谢。”
他知道,倘若今日殷问峥不在,他绝不会做如此出格之事,只为给那凌与锦一个教训。
他知道,殷问峥会帮他。
“客气什么?”殷问峥摇着玉笛靠近,将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一阵,然后笑了,“只不过,既然你会射箭,作甚么刚才我教你时,你也不说一声?”
江棠舟若是不会射箭,怎可能控制得住那一箭刚刚好从凌与锦的脸上擦过,留下一个不大不小,不会有任何影响的伤疤。
他不仅会,而且还是在什么都看不到的情况下射出去的箭,如此能力……恐怕不是一朝一日能够练成的。
“我不会。”江棠舟予以否认,他转过身去,往外走,“只是碰运气罢了。太子想多了。”
殷问峥望着他的背影,眼底的笑意一寸一寸的弥漫上来,最后挂在嘴角与眉梢,兴味盎然。
那凌与锦虽说是个飞扬跋扈的,但还当真是说话算话,江棠舟近了宫,听雨已经等在那里多时,急忙冲了上来,抱住了江棠舟的胳膊。
江棠舟停住步伐训她:“怎也不知道小心着些?见着不对劲,就赶紧跑。”
“哪里跑得掉嘛。”听雨委屈巴巴的撇着嘴,道,“那么多人来抓我一个,我就是想跑也跑不掉。”
“可有哪里受伤?”
“没有。”听雨道,“他还没来得及对我做什么,就让爷您把我给救回来了。”
“那便好。”江棠舟长舒一口气,“别在这门口站着了,我们先进去。”
“嗯!”听雨点点头,眼神飘向江棠舟的身后,又问道,“那……可要请太子入内?”
江棠舟一顿,才知道那殷问峥竟如此清闲,闲得跟他跟进了这边。
奉了茶,殷问峥跟大爷似的坐在那堂上,一口一杯,江棠舟没忍住开口:“若是白日喝多了茶,恐晚上睡不着觉。”
“无妨。”殷问峥一甩玉笛,“我让你考虑的那件事,考虑得如何了?”
“……今日才第一日。”江棠舟也没给他个答案。
“这有什么?我每天来催你,早中晚各一次,即便你不想,也会觉得烦,说不定就被我催动了,你说可是?”殷问峥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看,眼神一刻不错,也得亏了江棠舟是个瞎的,不然非得被他这架势给看得浑身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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