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听雨听话的行了个礼,这才目送殷问峥远去。
“没办法,”林太医落后殷问峥半步,紧跟着他,“是微臣无能……没有这蛊药,凭空去想,实在是琢磨不出来这其中的关键,蛊药本就是他们勤国人研制出来的,我们恒国人几乎是一窍不通。”
“你的意思是缺了药?”殷问峥又想起那一粒燕青留下的药,可很快他就把这个念头从脑海中抛开了。
那一日江棠舟疼成那般模样都不愿意用的东西,殷问峥也并不打算私自取用——更何况,那极有可能是保命的一粒蛊药。
“是。”林太医微微颔首,沉声道,“这段时日,我看遍了各种古书,倒也摸到了一些眉目。”
“朕知道了。”殷问峥转过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去关卜氏的地方看看。”
闷热潮湿的房间进去便是一股腥臭的味道。
里面没有风,有个狱卒正打着瞌睡,听见动静忙站了起来,吓得浑身瑟瑟发抖,话都不敢多说一句。殷问峥直接掠过他走向最里面。
偌大的牢房里面只关了一个人。
卜九玉身上华丽的服饰早就破烂得不成样子,脏污与血迹黏合在一块染透了她的一般长裙,发型蓬乱,没有了精致在外在,便像是一夜之间老了十岁一般。
听见脚步声,她缓慢的睁开浑浊的双眼,对上殷问峥的视线,立马醒了神,哑着嗓子喊道:“放哀家出去!这是哀家的皇宫,你们哪来的资格站在此处!”
“太后娘娘怕是还没有睡醒。”一旁领路的若简伸出手开了锁,往里面走去。
她用锦帕擦拭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然后帕子覆盖在卜氏的后领上,一把将她拉了起来。
如此动作似是刺激到了卜氏,她的脸部不断的抽搐着。
若简轻哼一声,道:“都成了阶下囚了,太后娘娘还是消停些吧。”
卜氏死死地盯着殷问峥的方向:“既然我都是死与或都无所谓的人了,你还来找我做什么?”说到这里,卜九玉却是突然笑了一声,用粗噶的嗓子继续说道,“看来你还是放不下祯王,得知他要死了,所以迫不及待的来求哀家了,对吧?”
殷问峥的脸色瞬时沉下去:“解药在哪里?”
“哈哈哈哈……”卜氏发出一声冷哂,紧接着疯了般的大笑起来,她笑了半晌,才逐步停下,一字一顿的说道,“怎么,舍不得祯王就这么死了?”
殷问峥死死地盯着她,重复道:“解药在哪里?”
“想知道解药在哪?”卜九玉用阴森的眼神望着她,一字一顿的说道,“好啊,我可以给你啊——拿这天下来换如何?”
殷问峥往前走了一步,不带任何犹豫地说道:“可以,解药在哪里?”
他如此直截了当的回答,反而让卜氏愣了一瞬,紧接着眼神中爆发出一抹精光:“你此话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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