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柏伊斯感觉心跳声越来越快,他咽了咽口水,目光仍和它对视没有移开。
它又张开嘴唇,在说什么。
柏伊斯只知道它在说话,但耳朵里很安静,心里没有了早上那种接近它的冲动。
柏伊斯松了口气,握成拳的汗津津的手稍稍松了些,c组那些人还是比较靠谱的。
它又叫唤了几声,见柏伊斯没有回应,看了他一眼才转身离开。
到了晚上,可能是知道柏伊斯听不见,这次它吃完晚餐之后没有其他动作,直接潜入深处。
第二天,在投食时它也没有出现,大概是无法准确的把握时间。
在进食完成之后,它又稍稍逗留了一会,不过没有开口。
柏伊斯偶尔能看见它突然出现在这面玻璃面前,然后又拍着尾巴游远。
由于耳塞的存在,也有它在柏伊斯喂食时从未出现过的原因,一人一鱼平安无事地过了几天。
柏伊斯已经看完了佐伊整理的笔记,但他总觉得佐伊藏了一部分没有写上去。
他的记录中确实有偏向人鱼的部分,但是柏伊斯莫名觉得他在后期的记录里对于人鱼的行为记载和前面的相似,猜测他藏了一部分内容。
想想也比较正常,毕竟他对它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观察日记某种程度上说不准还会被他看成特殊的恋爱日记,自然不会写太多他认为不跑了该写的东西。
它又在里面敲打玻璃。
这也许是佐伊教给它的。
经过一星期的喂食,柏伊斯对它的恐惧已经消失了七八成,当然,是在确保它不能从鱼缸里跑出来的情况下。
柏伊斯在这一周陆陆续续做了不少记录,包括它对食物的偏好——好像之前没有人考虑过这些。
在过去一周里,除了第一天早上它给了柏伊斯一个大惊吓,接下来几天它的出现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第一天下午和晚上柏伊斯除了它吃饭时间就没见过它,第二天它开始在柏伊斯看笔记时偶尔从出现在饲养室中的那块玻璃前划过,像是让柏伊斯能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直到现在,他能够面不改色地在它对面看书,对它敲玻璃的动作视而不见。
柏伊斯甚至会有种它在给自己适应它的时间的错觉,但是……怎么可能。
“Sofia——”
它用手碰了碰自己的耳朵,示意柏伊斯把耳塞摘下来。
这是不可能的事,柏伊斯猜得到它的意图。
只要他摘下耳塞就有很大可能会被它的声音控制,到时候会发生什么就说不定了。
放下被翻来覆去看过几遍的笔记本,柏伊斯第一次在它出现时靠近那面玻璃。
他走过去和玻璃贴的很近,发现自己的身高和它露出玻璃的高度一样。
柏伊斯呵出的气落在玻璃上,凝结出一层白色的水雾,挡住了它的脸,他伸手擦去这片模糊后又把手撑在玻璃上,印出两个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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