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璲仰头长长舒了口气,走到暗卫身前,按住他的肩膀一点点用力,血色很快浸染开来。
“这是何时的伤?”容璲轻声温和地问。
“三天前,缉拿要犯时的刀伤。”暗卫低头咬牙回答。
“那小子手腕被蛇咬伤,即便逃走,也要耗费时间逼出毒液,马上封锁宫门严密排查出入车马,再查宫中哪位内侍丢了衣裳,宫内的人手腕带伤的也不能放过,先羁押起来再严加审讯。”容璲逐一吩咐。
“是。”暗卫领命,轻轻抬起左手,一条黑色的小蛇慢慢绕上他的指尖,“主上,您的蛇。”
容璲把掌心的血在他衣袖上蹭了蹭,语气发凉:“韦大人啊,你来的太慢了,还有朕的这些吩咐,你想让朕事无巨细为你出谋划策到什么时候?”
“是属下无能。”暗卫韦渊只能垂首认错。
“朕身边不留无能之辈,这次先放过你。”容璲挥挥手,“下去办事。”
傅秋锋直接在回兰心阁的路上脱下了那套太监制服,卷起来包着石头扔进了池塘,他看了看小臂上一圈勒痕,轻轻挑了下嘴角。
他的手腕没有任何伤痕,虚实误导他信手捏来,如今即便排查宫人,重点也必然在手腕受伤的人,他不会有任何嫌疑。
傅秋锋连续熬了四个晚上,即便内力深厚,但如今这副从未锻炼过的身体也受不住消耗,他确定自己消除了所有证据,回了卧房沉沉睡下,没等休息两个时辰,就被一阵吵闹惊醒。
“大人冤枉啊!我什么都没做,为何要抓我?”
窗外一队禁军侍卫正押着李大祥,他拼命挣扎,见傅秋锋披着衣裳出来,连忙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求救:“公子救救奴婢!”
“怎么回事?”傅秋锋佯装不解。
“奉陛下之命拿人,此人有刺客之嫌,请公子勿要阻拦。”侍卫首领刻板地回答,朝下属一挥手,“押走!”
“公子,奴婢的伤是被锅盖烫的,您都看见了,您要给奴婢作证啊!”李大祥扭着头哀求,“奴婢给您做牛做马了!”
侍卫首领眼珠一转,打量着傅秋锋:“既然您是人证,那烦请您也随我们走一趟,向陛下说清原委。”
傅秋锋暗说麻烦,不过昨晚他戴了面罩改了声音,容璲应该也认不出他。
他点头答应,跟着侍卫来到停鸾宫,李大祥已经面如死灰,傅秋锋起初还不知为何要来贵妃宫里,直到站在围着栅栏的深坑前才明白,眼前就是让人毛骨悚然的虿盆。
无数蛇类在坑中交缠游动,鳞片和纹理让人眼前发花,嘶嘶声贴着皮肤窜起冷气,连见多识广的傅秋锋都不禁抿了下嘴。
容璲半躺在一张软榻上,左右是打扇的婢女,前方跪了一排瑟瑟发抖的宫人,还有一个禁卫,只有傅秋锋站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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