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失败只是你的失败,不代表飞光的成功。”容璲冷哼,“既然所谓的预言可以改变,那命运也绝不会永远被谁掌握。”
“你一定会有认同我的一天。”裘必应说,“我最后做了一个选择,仔细思考人选之后,找到太子余党的首领公子瑜,称自己是当初提醒太子的人,带来天书,我想让公子瑜得到宝藏,但这最后的抗争,只得到了今天的结果。”
“公子瑜非但拿走了天书,还把你敲成傻子囚禁起来。”容璲鼓了两下掌,“喜闻乐见,大快人心!公子瑜做的漂亮!”
“我来到大奕之前,京中流传的《金銮秘史》是一个落魄秀才所写,想必是得到了藏在屋中的最初手稿,冒名盗用刊印,结果为自己惹上牢狱之灾。”傅秋锋叹道,“这难道也是飞光预料之中?”
“傅秋锋,你敢赌吗?”裘必应悲悯地凝视傅秋锋,“我看得出来,你在乎容璲,你若不想让他死,就该自尽以绝后患,否则飞光必会千方百计让你见到它,只要你触碰它,你所有自以为是的理智在神力面前都是螳臂当车,我就是前车之鉴。”
“只要飞光控制了你,两界隔绝再也不是阻碍,飞光强行拉回已然不同的两处空间,届时天塌地陷,万千生灵要遭受灭顶之灾啊!我是活不过今日,也不在乎怎么死,但你难道不想为你的陛下想想吗?”
“闭嘴!”容璲扬手狠狠抽下一鞭,血滴在半空甩出弧线,“你哪来的资格恬不知耻要求别人牺牲?朕就算拿到飞光,也只会将它扔进火山深海,不会像你一样满足私欲罔顾人命,更不会让它控制傅公子。”
“三百年来能完全不受飞光影响的人只有魏休,连魏休的亲信官员都带着飞光销声匿迹,大鄢朝快要亡国也要将宝藏封存起来,不让别人得到飞光,还不足以说明吗?”裘必应一口断定,“你也是最没资格信誓旦旦的人,你的怨恨随时都能毁掉你自己,你的欲望、疯狂、渴求、嫉妒……哪一点都与清醒坚守泾渭分明,飞光甚至不需要刻意蛊惑你,因为你本就向往毁灭!”
“你又了解朕什么?”容璲慢慢放下右手,指尖绕了绕鞭子,抬臂抱在胸前,眼光沉冷地嘲弄。
“想想吧,你敢说你不想让这座皇宫化为乌有?你不想让那些高高在上饱食终日的皇亲国戚灰飞烟灭?你不想让这世间所有荒诞畸形的秩序规则坍塌崩溃?”裘必应咄咄逼人连连发问,说完这一串,才虚弱地边咳边喘,脸色灰白枯槁。
容璲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脸上像罩了层坚冰,一阵戾气逐渐上涌,眸中闪过杀意彻骨的刃光。
如果是遇到傅秋锋之前,裘必应不等说完就已经人头落地,容璲强忍杀气之余都开始佩服自己的脾气,但这时傅秋锋比他更火爆,直接飞起一脚踹了过去。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傅秋锋攥紧他破破烂烂的衣领一扯,盯着他低声威胁,“我当暗卫三十年,只要是人,就一定有恐惧的东西,你既然研究飞光这么多年,必须把所有成果都给我吐干净。”
裘必应咳了几声,渐渐平静下来,缓慢地抬头盯着傅秋锋,胡子和血浆黏在一起,皱纹深深堆积,一点点露出一个被逼至绝境的、似要背水一战的狞笑:“你们真要一意孤行?”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