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灵绪便安静下来,心里无比愁苦的叹了口气。
这还没到他晚上毒发的时候呢,到时候可怎么办?
庄鹤轩小心的绕过他,代替了那只软枕,让严灵绪靠进他怀里,低头看那纱布上渗出来的血迹,轻声问:“有半月了?为何还在流血?”
严灵绪想了想,觉得?也瞒不过这小祖宗,只好道:“半夜毒发时,冷得?就想缩着,捆上也没用,这么一挣动,总也长不好。”
失血又睡不好让他有些精力不济,放松的靠进庄鹤轩怀里,半阖着眼睛道:“顾家三爷不是回来了?你放心,这毒比不上你的金豆子?,要不了我的命。”
天乾的强势的信引注定他们不愿意臣服于?另一人,当初就是怕这小混蛋难受,他才主动躺平,哪知道这小混蛋在床-上和床下就是两个人。
可没办法,看见他含着泡眼泪,严灵绪就心软。
这次倒是没哭……
但还不如哭一场呢,严灵绪懊恼的想。
到了傍晚,找了个落脚的店,随从们便开始忙里忙外,屋里燃着炭盆,被子?里塞着二十几个暖手炉,来来往往的人忙出了一身热汗,严灵绪的脸色却越来越差。
庄鹤轩只穿着中衣,发丝间都冒出了热汗,而陷在棉被里的严灵绪已经开始牙关打颤了。
他抱住严灵绪,感受到那不正常的体温,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便如同被一把无形的刀子?一点点的凌迟。
“小轩……”严灵绪磕磕绊绊的说:“哥……没事……别怕……”
但很快,他便说不出话了。
炙热的体温让严灵绪不住的想用力抱紧他,可庄鹤轩却不敢让他用力,怕他牵动伤口,只能?死?死?的抓住他的手腕,腿压着他的腿。
到了后半夜,庄鹤轩才明白那毒并非危言耸听,怀里的人渐渐没了挣扎,有些僵直的躺着,若是不知情的人看见这一幕,定然会以为……
恐惧感如同泥沼,阴冷黏腻的自脚踝漫上,将人一点点吞噬,庄鹤轩将耳朵贴在严灵绪胸口附近,听着那缓慢的心跳,一下一下叩击着耳膜,浑身的战栗感才稍微退去一些。
“哥……”细碎的吻落在微凉的颈侧、耳廓、鼻尖、嘴唇,庄鹤轩喃喃道:“没事的,天快亮了……”
等到天光破晓,紧绷了一夜的庄鹤轩终于?缓缓的放开了严灵绪的手腕,一晚没合的眼睛胀疼的厉害,他凝视着窗棂外透出的一点光线,突然想起了一件与?此时并不相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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