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灵绪头埋的更低,声音低沉沙哑,“哥,我的错。”
“朕也没说什么,你不用急着认错。”邵云朗自一旁的玉盘里拿出一只橘子?,撕开橘子?皮,淡淡果香便蔓延开,冲淡了鼻腔里的沉水香气息。
那让人略感沉滞的信引,倒是明白的告诉邵云朗,《从军行》都读不全?的小孩已经长大了。
“日后难免要有些流言蜚语。”邵云朗把橘子?放到严灵绪手里,“你要护好小轩,不然朕饶不了你。”
严灵绪抬头,欲言又止半晌,最后点头道:“我知道了。”
邵云朗走后,偏殿里探出一颗脑袋。
邵铭麒嘿嘿笑着凑过来,“小叔,我说什么来着,趁着受伤赶紧说,我父皇他现在下不了手。”
严灵绪看着手里的橘子?,半个月以来的重重心事竟然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过去了,他哥不仅没斥责他,话里话外分明还有遮遮掩掩的维护之意。
这个人对?他来说亦兄亦父,能?得?到邵云朗的准许,对?严灵绪来说很重要。
就是……
他哥好像把某些东西,想反了。
……
出征当日,庄鹤轩竟然也跟着邵云朗一起去了,太子?送完人,回龙宸殿找顾远筝,找了一圈才在大殿后的演武场上找到练枪的人。
那杆邵铭麒觊觎已久的长-枪,在顾远筝手中势若游龙,枪影烁烁间似有风雷动,横扫时惊起一地落叶,即便多?年未饱饮鲜血,枪尖上仍带着凛凛杀意。
邵铭麒托着下巴坐在台阶上,见他爹收势了,才满眼不解的问:“爹,你竟然同意我父皇亲征?他怎么说服你的?”
挺拔颀长的身影微微一顿,才若无其事道:“你父皇许久没回过西南了,就让他出去撒个欢野几天……”
“啊啾——”朔方原上,邵云朗揉了揉鼻尖,嘀咕道:“感觉有人在想我,肯定是我家阿远。”
与?他并辔的庄鹤轩闻声看向他,“舅舅,塞外风沙大,你这么多?年没回来了,还受的住吗?”
“我看你是找抽。”
邵云朗扬了扬手里的马鞭,却也只是比划一下,这些年除了在功夫上让三只崽挨些摔打,其他时候邵云朗也只是嘴上说说。
“你跟过来干什么?”邵云朗懒洋洋的瞥了他一眼,“不把严灵绪挂裤腰带上,你能?放心吗?”
庄鹤轩笑了两声,桃花眼惬意的眯了起来,慢悠悠道:“君子?报仇,一年都晚,我跟着舅舅历练历练,顺便……”
他眼底一片冰封霜降似的冷意,“给那二位蛮族王子?备一份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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