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霁正欲关门。阿古斯却在这时掏出来了一张卡片,他面露微笑,说道:“可怜的孩子,你总待在军营里,相比于他人来说,您的心灵还是太过纯洁……呃,我的意思是高洁。这里是大人的医疗卡。圣玛丽医院,拿着这个去,我的意思是如果您的那个朋友需要的话,这张卡能让他更快地获得受治疗的权利。您也知道的,医院那种地方,普通人办理业务总是麻烦得很,那些庶民什么都不关注,却对自己的身体爱护有加。”
“我还是老了,总是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您好好休息吧,我不会再打扰您了。”
阿古斯走下楼梯。时霁终于躺在床上,过久的精神紧绷与劳累让他很快陷入了睡眠。
第二天清早,他随意从衣柜里拿了个套装出来,长期的军营生活下他几乎没有身着自己服装的机会。楼下的阿古斯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在看见时霁之后他总是露出无懈可击的笑容,宛如教堂壁画中神灵的衷仆一般。
食用过早餐后时霁就离开了别墅,根据光脑内的城市平面图找到了圣玛丽医院的坐标。
圣玛丽医院似乎和不远处色彩多元化的城市划开了距离,整体基调是圣洁的白色,杏树郁郁葱葱,遮盖住一小部分的天空,一切都显得安和宁静。
时霁穿行过门诊大楼前的大草坪,却在鹅卵石小道上看见了一群小男孩在欺负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小男孩,可那个轮椅小孩似乎并不愿意反抗,神色有些呆滞。
见此情状,那些小孩更加肆无忌惮了。
时霁在他们的嘲笑声中听到了好像是“情感缺失症”和“智障”一类的词汇。
也就是在那一瞬间,那几个小孩的动作顿住,不知为何在脑中形成了一种“我们需要立马走开”的情绪。而事实是在这个情绪顺着精神力深重在光脑的第一时刻他们就已经走开。
时霁正准备迈步进入门诊大楼,却注意到了身侧那道有如实质的目光。他偏头去看,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小孩丝毫不避讳目光,继续与时霁对视。
忽然,几颗眼泪从男孩的眼眶中流出。
时霁没能忍住对人类幼崽的同情心,默默走到了男孩的身边去,可是就算如此,他除了蹲下以外,并不会哄人。
他想,电视上曾放映过父亲带着小孩去马戏团的画面,小孩似乎会因为小丑的杂技兴奋非常。
就在他打算把随身携带的刀取出来的时候他动作顿了顿,重新把刀收进了衣服里。
“你家人呢?”
“哥哥……哥哥去拿我的检查报告了呜哇呜哇。哥哥,你在这里再陪陪我,我怕他们又回来欺负我,好疼,哥哥你看我好疼。”说到这里,男孩似乎哭得更厉害了。
时霁低头,看到了存留在男孩身上的刀疤,默默用精神力对他进行安抚,“你不要再哭了,不哭了,我就给你变一个魔术。”
小男孩止住了眼泪,眨了眨眼睛,看向时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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