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扬把包往后一丢,听声音像是落在了某个人的手里。
彭畅打开后皱眉,欲言又止。
“手举起来。”
时霁照做。
那样一个狰狞的伤口裸露在空气中,大量鲜血沿着肘关节往下滴落。
贺扬觉得扎眼睛,但是他也不想管。
给他注射过血清救过他一命已经是仁至义尽,至于后来怎么样,则不是他能决定的。
贺扬从兜里拿出绳索,将时霁绑住,问道:“还是朝着你之前说的方向走,是吗?”
时霁不愿抬头,微微点了点。
“希望你没有骗我们。”
说完,贺扬就摔下了后备箱的门。
车厢内远远传来了对话的声音。
“哥,我们还要信他吗?万一……”
“还能有什么万一会比现在更差?要是有事就打,没事最好。”
“那我们还带着他。”
“看第一发言人吧,我倒是真想知道他要找第一发言干什么。现在如果不是为了自卫而消除丧尸都是违法的,更何况直接弄死个人?”
“群儿你刚刚怎么回事?”
“我可以开放我的光脑,刚刚很奇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做。”
……
后备箱里安安静静的,被关进去的人不哭也不闹。终于,彭畅说道:“哥,说真的,我觉得我们已经没有可能有这么多血清了。”
“所以你觉得他带着这个包是去生产血清去了?”
彭畅没说话。
贺扬皱了皱眉头,还是跳下了车,在给几个丧尸注射过血清后还是打开了后备箱门。
时霁就躺在后备箱里,血淌得地上到处都是,整个人是病态的苍白,绳索将他皮肤裸露处勒成紫色,一看就是在策划逃跑。
不然不会这样。
想到这里,贺扬又气不打一处来。
时霁能察觉到贺扬关闭了他和沃玛的连接,他的精神力的确强大至此。
面前就是黑洞洞的枪口。
时霁不禁想到,如果时间倒回,再重来一次,他会怎么做。
等待良久,没能等来那颗能贯穿自己头颅的子弹。
一睁眼,看到贺扬另一只手扶在脑袋上,似乎在忍受什么无法承受的痛苦,就连举着枪的另一只手都开始颤抖。
白茶的清香如约而至,将贺扬包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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