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微热,奇怪的难以忽略。
真的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啊!
漆铎心底感慨。
这里的时间过得缓慢,天色在慢慢变暗,但似乎还没有结束的迹象,女孩找了铁链,将自己给锁住,钥匙她扔到远处,自己的手够不到。
她的結合热,太痛苦了,浑身都是细密的针在刺着她,刺着她皮肤,也刺到里面,刺到她的五脏六腑,她突然开始动摇,自己为什么要承受这种折磨,有个哨兵就好了,随便是谁都好,只要将她从这种可怕的煎熬中拉出去都行。
向导一脸的汗水,有哨兵,她知道外面有个哨兵,是她请求哨兵来帮忙护卫她的。
她看向房门的方向,哨兵就在外面,甚至他的雪花还在飘落,女孩伸出手想去够雪花,铁链簌簌地响,她够不到雪花,女孩痛苦挣扎起来,她不想要坚持了,她想要出去,女孩喊叫起来。
漆铎听到了女孩的声音,尖锐的失控的声音,漆铎手指颤了一瞬,没有动,听到声音后,反而往前面走了段距离,耳边树叶沙沙声明显起来。
雪狼从屋檐下伸了伸懒腰,随后站了起来,它朝漆铎走过去,走到漆铎身旁,雪狼蓬松的尾巴扫过漆铎的脚,漆铎低头看向了自己的精神体。
雪狼仰头望着漆铎,它是哨兵精神具现化出来的生物,它知道哨兵的所有潜意识里的感情,甚至比哨兵自己还要清楚。
哨兵在动摇,不是因为地下室的向导,不是因为对方的結合热。
应该说早在这之前,在某个时候,哨兵就已经有细微的动摇了。
只是现在,他自己开始慢慢意识到了而已。
雪狼并不催促哨兵,它知道哨兵会想明白的。
雪狼在哨兵脚边站着,身体贴着哨兵的腿,哨兵一头纯黑的细短头发在微风中轻轻地浮荡着,一片枯黄了落叶落了下来,在空中滑过美丽的弧度,落叶飘到了漆铎的面前,看着那片落叶,他弯腰,伸手将落叶给捡了起来。
落叶上的脉络走向,全都映入漆铎的视线里。
自然界里的任何生物,它们都遵循自然的规则,不会去反抗,就算遇到了阻碍,也只会绕过那道阻碍,继续以自己的方式往上生长。
作为人,高等生物,却好像还不如这些生物,不如手里的一片树叶,应该遵循它该有的规则。
漆铎低声笑了,规则吗?
漆铎松开手,树叶落到了地上,被雪狼的尾巴一扫,树叶飘到了其他地方。
夜幕降临,女孩那里还在继续,結合热来势凶猛,不是一般刚觉醒不久的向导可以承担得了的。
但是这个女孩,数个小时过去,她依旧还坚持着,漆铎心底是佩服的,他见过的很多,都在最后屈服了,那种折磨,确实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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