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莺抿了抿嘴,拿指头戳开乔知舒的额头,“王宿呢?他怎说的?弄这绣花枕头于我做什么?我又不是没有……”
“在船上吃了花酒,回茶坊了。”
“你……”盛莺扭头看他,才发现乔儿今天全发束起,头顶一根青玉簪固定发髻,作汉子装扮,她只好对盛尧说教,“都成亲了,带着夫郎吃花酒,真是不怕叫江州百姓认出你们来!”
但其实盛莺心里是放心的,这也说明王宿去吃花酒,没叫姑娘。
盛尧弯了弯嘴角,低声反问:“我夫郎要去,我还不能跟着了?”
他说话时胸前震动,喉结起伏,小瑭宝迷糊地蹭了蹭大脑门,嘴里发出闹觉的嘤咛声,盛尧连忙闭嘴。
“你不知道拦着?还跟着去!”弟弟在夫郎面前这地位……盛莺叹了口气,不想管弟弟两口子了,转身出去吩咐下人准备晚饭,顺便去老茶坊把王宿和盛昌请来。
屋里只剩盛尧一家三口了。
乔知舒嘴角含着笑去挨着盛尧坐,抚了抚小瑭宝的背,轻声唤道:“瑭宝?”
没得到回应,他歪着脑袋凑过去看,小瑭宝闭着眼皮儿,长长的睫毛翘起一个弧度,淌着口水打小呼噜。
“睡着了。”乔知舒让下人打水来,亲自给瑭宝擦脚丫子。
有个宠娃的夫君,带娃一点儿都不累人,也不废胳膊。
这天,王宿在盛乔大院用的晚饭,走的时候盛莺去送的,丫鬟们远远跟在后面,一路上过游廊穿庭院,两人交谈的声音没停过。
不知道盛莺和王宿说了什么,回去王宿就开始准备六礼了。
盛莺倒是先跟弟弟通了气,她同意嫁给王宿了。
盛尧和乔知舒一点儿也不意外,盛老太太抓着盛莺的手连连点头,很是舍不得。
“莺姐儿再嫁,奶奶该高兴,可奶奶舍不得,那后生要将院子落在哪儿?”
盛莺这才想起什么似的,一脸羞赧,“我们说好了,我虽是嫁他,但是他随我住。”
盛尧给奶奶解释道:“王宿同我闲聊时曾说过,他家中已无长辈,他又常年漂浮海上,就算娶亲,妻子独居一院无人照拂,受了欺负都不知道,考虑到这个问题,他愿意入赘。”
盛莺:“他也与我说了,但男儿行走四方,我不愿旁人低看了他。”
“好好。”老太太这下放心了,对王宿哪哪儿都满意。
盛莺美丽温婉,外柔内强,她能独自照顾女儿,也能忍受寂寞,而王宿常年要在海面上奔波,两人身份和性格上都很合适。甚至对于王宿来说,入赘对象是盛莺的话,他是能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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