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沉闻言心里一动,简临青身体确实看上去不太好,已是阳春,他身上带着暖玉,用的被子是阳光晒过的,松软温暖,就这样,还要在被窝里塞上两个热腾腾的汤婆子,白天汤婆子也不离身,看上去非常畏寒。
简临青当然不知道自家猫在琢磨什么,他把书一扔,往后一躺百无聊赖,“从我来丰国就再也没有骑过马了,我就去过过瘾,不跟人赛马,就骑着马踏踏青。”
他这番一说,木槿到底还是没了意见,准备简临青明日骑马的衣服去了,简临青叫住她,“我想带我们小猫咪一起去。”
木槿应了,她应了就说明会有妥善的办法把这一人一猫稳稳地安在马上,简临青满意了,又说,“你们也很久没骑马了吧,明日也换上骑装起过过瘾。”
羊溪立马乐了,答应得又响又甜,“诶!谢谢殿下,我去准备些吃食!”
简临青高兴地哼着小调,他是真的喜欢骑马,属于人弱瘾大的那种,他格外笨拙,初学马时骑在马上僵硬得像块石头,拐个弯都要学好久,西决人与生俱来的骑马天赋在他这里没显露出半分。
他的身体也差,不能时时练习,以至于到现在,能做到的,也就是骑着马来回溜达,策马奔腾是心有余而不足的,只能在梦里解解馋。
但能骑到马就很开心了,他轻快地抱起怀里的猫,在毛茸茸的脑门上狠亲了一记,“明天带你去骑马!”
他没注意到,被他放回榻上的小猫用爪子揉了揉脑门,动作虽然不自在,但透着被强迫久了之后的麻木的熟练。
心里有期待的事情,时间好像过得慢,又好像过得快,似乎是一晃神的功夫,第二天就到了。
晏沉是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的,他醒来才发现,床上已经没人了,玉白色圆鼓鼓的汤婆子仰在掀开的被窝里——简临青已经比他先醒了,这还是头一次。
晏沉从贝壳窝里起身,钻出帐幔往左侧一看就看到了简临青。
他背对着他,手在腰间动着,打着卷披散着的乌发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晏沉没看清他如何动作的,只看见里衣散开,从他的肩头滑落,像是绽开的花。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等晏沉急急转过头的时候,里衣已经掉在地上了,他脚步慌乱地往后退,爪子又勾住了帐幔,越挣越乱,他脚步一滑,天旋地转地掉在铺着厚实毛毯的地上。
被震了一下的脑海里仍旧是刚才的浮光一眼。
被墨发遮住大半的脊背,平滑笔直的肩,还有像是山峦一样起伏的漂亮极了的腰线……
真是愧为君子!他在心里唾弃着自己,爪子狠狠拍了自己的头,把脑海里冒犯人的画面拍了出去,随即就听到简临青带笑的声音,“大早上睡懵了呀,怎么又从床上掉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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