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满却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他见陆匀骂得太难听,粗言秽语怎么恶心怎么来,生怕他教坏了后边跟着的小孩,随手摘下头巾揉了揉就塞住了陆匀的嘴巴。
这个时候是上午十点左右,做早工的人从地里回家,女人们也端着衣服去河边洗。去村公所的路上人来人往,都不住地吃惊。
“哎呀,阿满回来了?几时回来的啊?”
“前几天回来的,回来小学当老师。”
“哦,当老师好啊,要得要得!哎,背后那个娃仔是哪个?”
“我同学,家里人不要他了,来跟我住。”
“啊哟,可怜啊!哎,陆匀怎么了?”
“陆匀叔私自开了我家竹山,我说给他三块钱一天算他帮我开山,他不愿,一定要霸占我家的竹山。我没办法,只好按照村规把他送去村公所关禁闭。他一路骂人太吵了,我就把他的嘴堵上了。”
“哦,这样子啊……”拎着桶的女人满脸的佩服跟幸灾乐祸,又不敢多说,只好跑着回家传播这惊天大新闻去了。
陆匀气得想大吼,但嘴巴被堵起来了,只被气得进去的气多出来的气少,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差点双眼一闭就过去了。
然而这还不算完,去村公所的路上要经过一大片田,还要过河。周满见一个人就停下来说几句话,交代一下陆匀如何欺负霸占他的竹山,他是不得已才绑了陆匀的。村里人听了,有些脾气直的就夸周满厉害:“我们几个大男人都打不过陆匀,你还能绑他,了不起啊!”
“其实也没什么。”周满谦虚地说,“我在读师范的时候跟朋友学过几招。”
陆匀一听心里又开始骂人了,难怪他能突然跑到背后去,难怪他能抓麻筋抓得那么准!原来是练过的啊!想想他又觉得后怕,周满一两招就把他抓住了,要打他个半死那不容易得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如果不是周满脾气好,那他现在……
陆匀越想越害怕,感觉这次他踢到石头了,背后冷汗涔涔。
村公所就在距离学校一百多米的地方,是一栋两层的木楼,里面有个房间只有门没有窗,那就是传说中的黑房,也就是禁闭室。
周满将陆匀往黑房里一推,扯了头巾松了绳子,一手将东西扔给应非池,另一手干脆利索地一拳把冲过来的陆匀打到了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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