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他的行动显得极为阻滞,江宴眼看着那只手在半空中伸了半天结果连结界都还没碰到。
“我说,看来你的修为也不过如此,连个灵傀都掌控不了。”江宴咬牙缓过一阵,主动言语挑衅起那个躲着不敢出来的布阵者。
“你说什么?!”
对方的反应来得迅速而激烈,江宴心下一喜,再度瞥了眼那只离结界还有一段距离的手,第二次直言不讳地惹恼对方:
“哦其实我还想说,恶名在外地血铃阵和请神龛在你的手里,好像也并没有我当年经历过的十分之一凶险。”
这虽然是为了引起布阵者激烈情绪的嘲讽发言,却也是事实。
早在上次陷入这两个叠加阵法时他就觉得与他预料的情况有些不同,且不说请神龛这种大概只有杜鸣阙本人才能施展出其真实威力的大杀阵,只看血铃阵也时这种感觉,虽说在幻境上做得颇为精妙,但唯一的攻击方法竟然是那种没有任何神志的走尸。
况且可能是因为把运转重心放在了请神龛上,血铃阵全程的作用竟然就只是迷惑阵中修士眼前所见制造幻境而已,和请神龛的融合也很突兀不自然。
他这句话正巧戳中人痛脚,黑暗中的呼吸声猛地加重,用力喘了几下后才冷笑道:
“那确实,毕竟我又不是杜鸣阙,自然还需要多练习几次才能熟练运转这两个阵法。”
江宴还想再说话,余光就看见灵傀的手指已经穿过了结界,他忙道:“你知不知道烟绛仙君?”
“当然知道,而且我还知道他就在你的体内!”
这句话还没说完,灵傀的手就猛地伸进结界,眼看就要握上驱神锥,江宴急得往后一缩,顾不上被这一举动挤压而淌出一大股鲜血的伤口,喊道:
“不!他现在已经不在我体内了!”
“真的,如果烟绛仙君依旧寄宿在我体内我怎么可能被这么一个结界困住,现在我身体只有他留下来的神力印记!”
灵傀的手果然停了下来。
江宴悬起来的心还没放下,驱神锥就被灵傀握住。
“我知道啊,我要的就是江宴的魂魄。”
这句话带着明目张胆的恶意,江宴却没能听完,因为削骨般刺透大脑的痛楚扼住了他理智的运转,鲜血洒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他往后倒去靠在结界上,看着身形模糊的灵傀甩了甩滴着滚热血液的驱神锥,重新锁定了他的心脏。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