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还是他的态度太过自然,搞得宋唐云一时反倒觉得是自己太磨磨唧唧。
不过该婆婆妈妈的地方还是要啰嗦一下:
“但是你们也太草率了,看这白苍的样子,你们是在赶回来的时候抽空注入的灵力吧?要是这半路上有什么伤到了这东西你们两个的命格都会受到影响的,往小了说只是修为些微受损,但万一往大了去那可就两个一块神魂受创欸!到时候两成了苦命鸳鸯那怎么办?以后不能再这么草率了!”
他说到这里,觉得还是得和江巍讨论一下这件事,一转身跑藤院去了。
江宴看着宋唐云一溜烟越来越小的背影,觉得这大汉真的是又幼稚又好笑。
感知到江宴的灵力,蜗居院子里的灵药都变得格外灿烂起来,升到半空中的太阳正巧越过了蜗居屋脊,把院子照得和煦暖和。
江宴把白苍放在贺行章手里的花底座上,很是满意地朝生机勃勃的白苍点了点头,贺行章便凑过去,江宴踮着脚亲了亲他脸颊,“把这小东西放到我房里去吧,待会儿陪我去看看叠鸦的封印。”
“好。”
贺行章进屋后江宴左右看着无事,就躺到院里的藤椅上,眯着眼晃悠了几下。
捡回记忆之后一直都在脚不沾地地忙事情,还没有像今天这样好好放空一下自己,感慨一下自己的际遇如此让人意料不到。
先是以为自己顶了别人的身体,后来发现只是回来得晚了,之后又想起来原来自己曾是烟绛仙君得宿主,前几天还接收了烟绛给他的记忆,不断地刷新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关于烟绛开始抽离他身体而他还维持不了长时间的清醒的那段时间,江宴反倒有点难以介怀。
前面几十年贺行章还没有来到回清阁,江宴一直都以为贺行章死在了请神龛里,整天郁郁寡欢,再加上失了人魂对自己的行为都变得很没数,经常磕完丹药就直接去宋唐云的丹房里偷拿。
虽说后来会被宋唐云按着炼丹,但在丹房的弟子眼里清运长老偷吃丹药的形象已经难以扭转,这就弄得江宴在丹房那边的大众评价很糟糕。
不止如此,因为经常犯困,回清阁的弟子几乎能在任何清运长老可能出现的地方发现一只睡得无知无觉的清运长老,不过好在江宴长得好看,这一点弟子们还挺能接受,有时候还乐呵于可以趁机看看很有名的长老到底长什么样。
之后不只是回清阁,整个修界都知道医毒双绝在自己门派里什么德行,还把原先烟绛打出来的高岭之花的名号给改成了好吃懒做的观赏性美人。
天,真是,愧对烟绛仙君。
江宴仰头去看头顶上青葱堆叠的枝叶,从那段大部分时间都是黑暗的沉眠的记忆里看到了贺行章。
或者说是这一世才五六岁大的贺行章。
贺家才上位不过两三年的新任嫡母面容说不上和善,江宴歪歪扭扭地坐在回清阁相谈门派事务的清风殿上,收回神识,莫名觉得跟在那女人身边的小孩有些眼熟,正好待会要把孩子带到殿上来,他得打起精神好好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结果才看见江巍领着人走近殿门前的石阶,就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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