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到床沿,伸手去碰贺行章的额头,跌跌撞撞地引出灵力去疗愈对方,连手指都被贺行章发烫的身体熨得温热。
这人怎么这么倒霉,投了胎没找到个好爹娘也就算了,还被欺负成这样……
他一口气把贺行章体内的亏损给补足了,收回手时才后知后觉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努力平息了一下,低头在贺行章额上亲了亲。
“你啊,千万不要不来找我了。”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就真的记不起贺行章这个人了。
他站起身,神魂盎地重新跌回体内,好在烟绛一直小心注意着,没让江宴这身体直接倒在地上。
他一个仙君自然是有能直接吸收天地灵气的本事,故要恢复刚才江宴一番动作耗损的灵力对他而言不过小事一桩。
真是乱来,烟绛忍不住心道,也不怕他没能及时出来。
灵力损耗过度也会对神魂造成伤害,江宴一个医修怎么一急起来连这种大忌也要忘了。
……
蜗居屋檐上积了薄薄一层白霜,江宴裹着条厚毯子缩在窗边那张贵妃榻上看修界风云录。
屋里头贺行章走之前在他跟前放了烧得正旺的火炉,担心他会嘴馋还拉来张小桌子放了一堆零嘴,实在是把他伺候得活像米虫。
果真如江宴之前说的那样,趁着他们两回来过冬至,宋唐云就把贺行章拉去加固封印叠鸦的阵法,左右算算,也差不多要回来了。
江宴卷起手上的小册子,一抬手给一边的药炉加了把火,眨眼就炼出一把丹药来,近日寒冬将至,辟寒散可是有价无市。
不多时,蜗居门外便传来一阵响动,江宴头也没回下了贵妃榻伸着手将又一炉的药丸一颗一颗塞进瓷瓶里,刚码好几瓶塞上瓶塞,就被贺行章从后拦腰搂住,依稀可嗅见这人身上淡淡寒气。
“还顺利吧?”江宴往后仰头蹭蹭贺行章侧颈。
“嗯,很顺利,叠鸦没什么反应。”
江宴在他怀里转过身,伸手抱住贺行章脖子啄了下贺行章嘴角,“挺好。”
身下一轻,贺行章将他搂紧在胸前,连地也不叫他沾着,惹得江宴忍不住埋头在他怀里闷声轻笑。
“怎么突然这么腻歪啊我们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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